新天帝登基的一年整,这天群臣饮宴,润玉喝了两杯便离了席,璇玑宫中依旧清冷无比,自锦觅沉睡后,整个璇玑宫除了昙花百草凋零。
唯有每每夜间昙花盛开,幽白色的光在深夜萦绕。
润玉觉得头有些微微的沉晕,他来到锦觅床边,自言自语开口。
“觅儿,今日的酒没有你所酿的桂花酒半分甜味,着实难喝。”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他自嘲一笑。
“觅儿,我每天如此这样自言自语,若是你听到,可会觉得你的小鱼仙倌太过奇怪。”
他缓缓坐到锦觅身旁,俯下身在锦觅唇上落下一吻,抬头间一滴泪落在了锦觅胸前。
“觅儿,当时为何不让我和你一起,即便是永守神识海,也比独留我一人要好千万倍。”
润玉低喃,锦觅的睫毛却是微微颤了颤,随口心口蓝光乍现。
润玉有些惊骇,却来不及多想,立刻化作青烟进入这蓝光中。
依旧是大片纯净无垠的天河中央,自润玉一年前被强行拉出锦觅的神识海后,他无数次想法设法再次进入,却从未成功过。
“觅儿!”
润玉立刻奔向霜花之处,陨丹结界荡然无存,锦觅躺在霜花之中全身冰冷。
“觅儿,我带你回家。”
水雾即刻凝结成彩虹桥,他轻柔的抱起锦觅,再一道霜雪飘过,润玉从神识海中飞身而出。
见回到现实,他立即看向床上的锦觅,锦觅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小鱼仙倌……”
“觅儿……”
润玉拉住锦觅的手,眼中尽是欢喜激动。
“小鱼仙倌,我成功了。”
锦觅躺在润玉怀中还有些虚弱,她苍白的脸笑着开口。
“陨丹消散了,小鱼仙倌,我成功了……”
润玉紧紧的搂住她。
“你真傻,真傻,这一年,你都是这样将自己困在这神识之海中与陨丹做争斗的吗?你可知,我不在意,只要你在就好,是你就好……”
锦觅往润玉胸口又蹭了蹭,似是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我知道小鱼仙倌不在意,但锦觅希望小鱼仙官开心。”
润玉胸腔里皆是喷涌的爱意,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年是怎么度过的,此间千年万年,都不如这一年来的孤寂绝望。
“小鱼仙倌。”
锦觅坐起来认真盯着润玉深邃的眸子。
“小鱼仙倌,我喜欢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喜欢。”
润玉抬手将锦觅轻轻搂住,手上轻缓似是稀世珍宝。
“我爱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锦觅回搂了润玉的脖颈。
“我感觉我的心口多了两滴泪,就因为这两滴泪,才使我破了陨丹的结界。”
说着她抬起头眼神澄澈。
“小鱼仙官,在我心里流泪的,是不是你啊?”
润玉低声笑了笑。
“是我,是你的小鱼仙倌。”
锦觅仙上苏醒,六界同贺,天界花界连着三个月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一向清冷孤傲的天帝也时常谈着事就露出莫名的笑意。
对待臣子们更是和颜悦色了许多,天界人都说,那是因为锦觅仙上。
锦觅仙上混沌归来元神不稳,天帝便将她留在璇玑宫日日为她调理,只是这尚未成婚就总在一处,着实有些不太妥当。
天帝便时常思忖着挑个良辰吉日再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正正经经的迎娶这未来天后。
天帝为六界至尊,婚仪一向有专职星君操办,但此事天帝却不许任何人插手,定要亲力亲为,如此一来办在何处,何人主婚等等这些难题,就成了他最近最为焦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