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廷回去以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何勇将军,此次前往冯翊郡的将士足足有一万人,这还是排除亲信以外。
凌无霜站在酒楼高处看着他们何家的人马心中沉重,这些都是守家卫国的将士此番前去不知要平白牺牲多少。
她捏着栏杆的手不断收紧,雍王,当真是自私自利的祸害!
偷换军械,想到当初孤城的那批劣等军械她心中更是沉痛,如果那军械当真是雍王所做,定要他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凌无霜的眼睛,将她眼里的仇恨和痛苦全部遮住。
来人正是凌不疑,他一只手捂住凌无霜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紧握栏杆已经发白的手掌。
凌无霜一直紧绷的情绪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时也逐渐放松下来,一放松很多情绪便收不住了。
感受着手心里温热的湿意凌不疑的心疼了疼,他声音低沉说出的话也带给人浓浓的安全感。
“子愿别哭,我定会让参与孤城一案之人都得到应有的下场。”
“谁,也逃不了。”
凌不疑将凌无霜送回自己的将军府后便得知樊昌出逃的消息,于是他立刻下令封锁城门仔细排查过往人员。
而他则是带着人马出城抓捕樊昌,只是出城门之时碰到了程少商一家被堵在城门口,凌不疑只是与程始点头示意一下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程家人只好在城门排队等着一个一个经过检查再进城,于是等他们进城时一家人已经在门口蹉跎一个多时辰了,等到家时天也黑了,而程少商也因为城门的一层层关卡逃过了一劫。
不过第二天还是没有免得了一番质问,萧元漪看着下方这个一脸无谓的女儿心中恼火。
她想了几天也想不通着孩子从小到底是在哪里学的武,又为何瞒着他们。
萧元漪冷着一张脸坐在那,母女二人谁也没有说话,而程始见状只好先开口询问嫋嫋。
“嫋嫋啊,你这武功是谁教的啊?怎么阿父阿母回来你却不告诉我们你会武呢?”
程少商看着自家阿父,全家只有阿父对她最好,见他询问程少商夜不打马虎眼只是挑挑拣拣说了一些。
“我是小时第一次被送到郊外庄子上时认识的师傅,他见我不识字未识礼可怜我年纪小无人疼便收了我当徒弟。”
“所以,前阵子你阿母教你得那些其实你都习得?”程始小心翼翼的问着。
而程少商早在武功暴露的那一刻便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知道就知道了又能如何,她也不奢求什么母女情深,表面过得去就好。
“习得,都会。”
萧元漪看着她这副无所谓得表情心中一阵恼火“那你一直在耍我,看我跟着你着急好玩吗!”
“阿母着急无非是怕领我出去留人现眼,我只是把我本该有的一面表现给你们看,你们一日未教过我,留我自己在家里饱受虐待,我就该是那般的。”
“生而不养,从未付出你们就希望回来直接得到一个如阿姊那般的女娘,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程少商心中对于自己这个不知足的阿母很是唾弃。
萧元漪看着这般伶牙俐齿的程少商红了眼睛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指着程少商气的发抖。
“你,你这是在埋怨我们嘛!我可是你阿母!”
“阿母又如何,一点也不付出回来却想坐享其成,这世间哪有那般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