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过后,李莲花悠悠转醒,他只觉得头疼,但眼睛确实格外的清明,看东西也不再是模模糊糊了,他刚抬起手来看看,结果就听到一声轻喝。
“别动。”
他侧过头,倒要看看是谁能把他毒晕,可这一侧头他就看到了躺在身边毫无血色像是死了一般的阿唯,李莲花瞳孔猛地一缩,心骤然一紧张了张口想要叫她却怕她不会再给自己回应。
看到这些他又哪里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李莲花悲痛欲绝眼里满是绝望,滴滴眼泪从眼眶内滑落,落入头枕里消失不见。
如果早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安排,他不会来找她的,他一个将死之人,早该偏居一隅等死便好,偏偏还连累了她。
一旁的关河梦见他这般有些忍不住了“别哭了,她还没死。”
突然的声音把李莲花从悲痛中唤了出去,他微微抬眼看到了正为阿唯施针的关河梦。
他愣了几瞬目光紧紧盯着阿唯,确认她还有微弱的呼吸,李莲花可算放下心来。
心里犹如树枝一般无限滋长的恶意也慢慢收回了枝丫。
每人心中都有恶只看自己如何牵制住控制住这恶,若失去控制少了牵制,那人便会坠入深渊,不再爱这世间。
幸好,她没死,李莲花闭上眼睛重新恢复健康的听力让他清楚的感知到身旁阿唯的心跳声,那声音让他从未有过的安心。
也安抚了他心中的阴郁,让那刚刚死寂的心海再现生机。
可他在屋内并未看到冰棺,也不完全是纯净之地,为何阿唯没事。
事情又蹊跷。
不是关河梦医术高明,就是药魔撒了慌。
又过了许久,关河梦缝好她的手腕,收起阿唯身上的金针,然后才来处理李莲花。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注意别碰到她。”
李莲花起来后看着缝好又被包扎上的手腕,眼神复杂又欲言又止的看向关河梦,关河梦叹了口气示意他出去说。
门外笛飞声和方多病已经等候多时了,四人走到了院中说起阿唯的事情。
见李莲花醒来笛飞声第一件事就是探了探他的脉象,嗯,强劲有力节奏均匀,很健康。
既然他没事就该问问阿唯了,笛飞声看向关河梦“阿唯如何。”
他微扬起下巴语气有骄傲和对自己的自信“我关河梦出手她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身体还很虚弱,血液流失过多导致气血亏空严重,需要好好滋补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还有,她体内也流进了许多李莲花的血液,但并未有中毒迹象想来无事,不必太过担心。”
三人闻言这才算放下心来,笛飞声也问起关于他说的药魔是否与阿唯有仇一事。
“你刚才所说阿唯与药魔一事是何缘故?”
这时方多病也想起来了“对呀,难道药魔那玄冰棺的法子不是救人的,而是,害人的?”
“不错,换血本就九死一生,换血过后最好尽快滋补让身体有更多营养造血。”
“可若在这关键时候把人冻上,那身体造血的骨髓,肝脏之类,就会瞬间关闭造血功能,没了血液等人再醒来可就必死无疑了。”
“所以我问他们二人是否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