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带着谢危到了待人的正厅内,随后丫鬟过来奉茶,看着谢危品茶的模样燕临率先开口。
“不止先生此次来府拜访所为何事?”
谢危放下茶杯摆了摆衣摆轻声开口嗓音低沉问道“这几日为何不去听课。”
果然是为了他没去上课一事,不过只怕上课事小,而打听他为何突然对赵小夕另眼相待,甚至疏远姜雪宁的原因才是真。
“回先生,这几日家中有事,过两日在下还要去通州军营一趟。”
有人特意为他安排的戏他自要去看看,周寅之那个奸佞小人,他定要好好会会他。
再想起上一世是姜雪宁把此人送到自己身边,他的心就燃起阵阵怒火,对姜雪宁的恨只多不少。
周寅之借着靠近自己进入侯府得到父亲印信和笔迹,然后帮助薛远构陷他燕家,这笔账,他一直记着。
“你去通州做什么。”
谢危眉头微蹙,心中讶异,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说只是去军营中一看而已。
“不瞒谢少师,我父亲在通州发现军械被盗,此番找到了线索和人证。”
“军械被盗不是小事,自然也不是小罪,为了确保父亲安全和人证安全,我想去通州接应父亲。”
他的一番话让谢危心中欣慰又有些怅然“没想到你几日前还只知喝醉玩乐,今日却成长至此,很好。”
燕临心中复杂,这成长是用他父亲的性命,全侯府的性命堆砌的,他冠礼哪天侯府血流成河,一整夜的暴雨都冲刷不掉那血迹。
这成长的代价是他两辈子都无法忘却和释怀的殇。
今世他必须改变这解决,薛府也该早点满门被诛!
只不过这一次他不要血洗皇宫,而是正大光明的,用沈琅的手除掉他们。
谢危放下茶杯看着燕临道“军械被盗确实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会让刀琴跟你走一趟,以确保人证和侯爷无虞。”
他猜到了此事可能和薛远有关,那就定要护下他们。
“多谢先生。”
谢危手下人的功夫他知道,有刀琴他便更加有信心了。
他相信自己定能改变未来。
血冠礼一事绝不会再发生,她也绝不会为自己而死!
“听说你这两天与姜雪宁疏远了些,反倒对哪个被你厌恶的赵小夕上起心来?”
“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也难免有心爱之人,若要与谁相伴一生就万不可在决定后朝三暮四。”
燕临挑了挑眉“先生这是在为姜雪宁抱不平?”
“我与她并不熟悉缘何要为她鸣不平,只是怕你落人口舌。”
并不熟悉,怕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先生不必担忧,落人口舌也无妨,我燕临之前虽然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但我现在眼疾已然大好,眼不瞎心不盲,谁待我真心我看得出来也已做出决断,多谢先生关心。”
燕临的一番话谢危怎会听不出他其中深意,也不知宁二到底做了些什么。
想起赵小夕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燕临的丫头,她明明性子娇娇弱弱却能大胆放肆追爱的性子就是谢危也是佩服的,那确实是个配燕临的。
“既然你已做了决定我这个做先生的自不会多言,待你出发前夜派人来谢府知会一声。”
“是,恭送先生。”
燕临看着谢危的背影眯了眯眼,前世谢危便与自己表明了真实身份,知晓他就是自己表兄薛定非。
想起前世在姜雪宁自戕后他也跟着自戕的事情,燕临觉得这俩人绝对不那么简单。
尤其是谢危,他对姜雪宁的心,绝对没那么简单。
可若他心系姜雪宁又为何劝自己对她一心一意,当真奇怪。
不过他这一世只为父亲和赵小夕,旁人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自不会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