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抬起手示意薛国公住口,他目光阴沉晦暗不明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燕牧。
“燕卿,你可有证据。”
“回陛下,若老臣没有证据又怎敢随意诬陷薛国公。”
“老臣在通州之行便发现了军营内兵器失窃一事,一番追查下才知晓是薛国公以利和家人性命逼我手下为止。”
“老臣后又找到了薛国公养私兵之处,回来途中甚至遭到了薛国公手下的追杀。”
“若不是燕临及时赶到,老臣怕是难逃一劫。”
薛远听着桩桩件件心中已经是慌乱的不行,他没想到会被燕牧发现,甚至活口还留了下来。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了!
于是他猛地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声音悲壮的哀嚎着“陛下,臣对您的忠心那是苍天可表日月可鉴啊!”
“臣绝没有做过这些事!”
沈琅看着薛国公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但事情确实要讲证据,就在这时谢危开口道。
“陛下,不知您可还记得前不久漕运沉船一事。”
“谢少师何意?”
“据我所查那批漕运运的乃是生丝,而前段时间薛家联合商家一起压了这生丝的价格,薛家又将生丝运往江南制成丝绸高价售出。”
“漕运乃是朝廷的生意,可薛国公却私自用去以此谋财,臣查过这钱便被便用来私下豢养私兵了。”
“这船其实乃是薛国公手下一丝绸商私自砸毁,后薛国公知晓拍手下杀手夺其性命,被我手下意外所救,此后更是对薛国公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证词在这。”
谢危从袖子里拿出证词,沈琅身边的公公立刻下去接过交到沈琅手上。
看着手中的证词,沈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沉了下去,他气的直接站了起来,也直呼起薛远的大名。
“薛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漕运都有所染指!”
“咳咳咳咳!来人,把薛氏一族全部给朕压入天牢!由刑部找到证据审理此案!”
“证据确凿,抄家问斩!”
“咳咳咳!”
薛远闻言顿时面若死灰,瘫软的地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的筹谋,他的大业!
他的目光顿时如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谢危和燕牧,都是他们!都是他们!
谢危的视线看都没看他一眼,瞪去呗,这牢他既然进去了,除了出来问斩以外就别想再出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谢危和燕牧各自呈递上了许多证据和人证,如今只待刑部按照这证据调查审案,审完后证据确凿,抄家问斩。
张遮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震撼,这谢少师和燕将军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只是在等着薛远先出手而已。
而沈琅则是坐山观虎斗,这燕牧和薛远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两人互看不顺眼,一人手握兵权手下有燕家军。
一人手下有兴武卫,双方制衡彼此,两家独大总要挣个你死我活,而谁先动手那他按的什么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此次事情是燕牧技高一筹。
不过有谢危在燕牧想输都难。
“刑部给事中张遮。”
“臣在。”
“朕命你即日起彻查薛远一案!”
“是,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