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赵小夕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而张遮继续忙碌着,终于又在两日之后,经过彻查薛远终于被多罪论处。
当张遮将薛国公这么对年所犯事情桩桩件件写在奏折上呈到沈琅面前时,沈琅勃然大怒。
发了他在位十几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火,薛府上下被下令斩首,就连求情的太后都被幽闭在自己殿内。
薛太后从不知薛远竟还有谋反之心,她此时想要保住他们的性命,起码不要让薛氏断了后,可沈琅却是连她的话面都没有见。
而沈琅也因为怒火攻心直接病倒了。
宫内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进宫陪公主伴读的人也被告知不必再入宫。
就在这时薛太后深夜召了沈玠,沈玠一入殿内就被薛太后抓住肩膀,她满脸急切神色中还有几分疯狂。
“玠儿,玠儿,你最是听本宫的话了,你去,去想办法设计害死秦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害死那个孩子,如今没了薛氏,本宫只有你了,万一你皇兄这次没挺过去,那秦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你最大的威胁!”
沈玠看着眼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心狠手辣的薛太后眼中满是愕然,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整个人呆滞在哪里,神情逐渐麻木,他就任由薛太后拉扯着,直到脖子上被她指尖划破才因为疼痛回过神来。
沈玠看着眼前如疯魔了一般,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她的孙儿都可以迫害的人,他不敢相信这般这恶毒卑鄙之人竟是自己的母亲。
他苦笑一声,脸上满是失望和悲恸“那是皇兄第一个孩子,儿子做不到。”
薛太后闻言眼睛立刻红了,一改刚才的的态度瞬间怒了起来,她一掌甩在沈玠的脸上,怒吼着“哀家这都是为了你!”
“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的太后之位!”沈玠红着眼也是忍不住心中压抑许久的郁气。
“为了这位置你不惜让我谋害皇兄的皇嗣,不惜逼我娶薛氏女!你到底先是太后还是先是我们的娘!”
“哀家若不是太后,哀家就不是你们的娘了! ! !”
沈玠闻言顿时愣了,几秒后他大声的笑着,可那笑容里却满是苦涩和心酸“好,那这娘我不要也罢!”
他甩袖离去,而薛太后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这么离开,她大喊着,想追上去,却被沈琅派来的人拦住。
“玠儿!你要信哀家,杀了她!信哀家啊!玠儿! !”
沈玠出了泰安殿,他抹掉了脸上的眼泪,那一瞬间他好像长大了许多,看透了许多。
世间万物皆好,却都没有利益动人心。
为了权利,她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沈玠直接去了乾清宫,沈琅虽怒火攻心但却没到不行了的地步。
只是身体虚弱咳嗽不止。
不能生气,但沈玠想这件事喜忧参半吧。
“臣弟参见陛下。”
沈琅靠在龙床上看着奏折,见他进来放下了奏折疑惑问道“咳咳咳,你这么晚前来可有急事。”
沈玠抬起头沈琅这才看见他脸上的掌印,沈琅皱着眉,谁人敢打王爷?
“你脸怎么回事。”
“皇兄臣弟的脸不重要,臣弟深夜前来是有两件事禀告,一件喜,一件忧。”
沈琅冷笑一声“咳咳,近日朝中因薛远一案牵扯撤了许多朝臣,正是风云巨变之时,这时候还能有好事?”
“但愿你的好事足够好。”
“皇兄,秦贵妃有了身孕。”
沈琅闻言瞳孔一震,随后立刻从床榻上下来“此言当真!”
沈玠抬头看向沈琅道“臣弟句句属实。”
“哈哈哈哈,咳咳 太好了,老天待朕不薄,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啊!”
“只是。。。为何你比朕先知晓。”
这头怎么突然有点痒?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