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方妙只一心往江南赶着,完全忘了谢危的事情,等她在江南处理好师祖爷爷圆寂后的一切事物,再按照他临终嘱托接手道观成为观主后已经是半年过去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她才有时间看京城的来信,这才看到爹爹的信。
至于为什么没有谢危的,他连道观的位置都不知道如何差人送信。
而方程的信上写了因为她的不辞而别,还没去参加谢危的放榜之日,所以谢危对她生了气,在方府门前好一阵吵闹。
还说自己特别生气让方妙以后离谢危远点,方妙看到这一脸莫名。
谢危会是那种撒泼的性子?他爹瞎说的吧?
方妙算了算自己和真命天子的姻缘线,嗯,只深不浅,就是多了点坎坷,小事情。
如此她还不着急回京城,眼下得让自己这新观主的名声打出去,如此才能留住以往的老客,还能再发展些新客,万不能让师祖爷爷的道观折在自己手里。
方妙站在师祖爷爷的排位面前为他上了三炷香“师祖爷爷,您放心,妙妙绝不会为了真命天子就置道观于不顾的,必定让您得到源源不断的香火才会去追求真爱。”
回应她的是那越烧越旺的三炷香,嗯,看来师祖爷爷很满意,那她就放心了。
于是她这一努力就是四年。
因为不需要她努力了,在她的百般求助师祖爷爷慈下,她那白发爹爹终于肯把大师兄放出来了。
日后这道观就由大师兄来经营了。
而远在京城的方程睡醒后揉着在梦中被自家师傅不断敲打的脑袋心中叫苦不断,小妙妙真是他的好大闺啊。
告起状来一点都不含糊。
他师傅也是,丝毫不手软啊。
于是方妙启程前往京城了。
方程上朝时都觉得头顶还阵阵作痛,疼的他忍不住呲牙,好几次都失去了表情管理。
而谢危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他微微眯眼心中有了想法。
下朝时谢危叫住了方程“方监正留步。”
方程步子一顿心中忌惮,这谢危如同前两世一般轻易就得到了沈琅的信任,他看着谢危身上越来越浓重的紫气明白,沈氏的帝位坐不稳了。
而他如今的残躯不可再插手了,尤其是面对被天道宠着的人。
只是倘若谢危来日称帝那他岂不是也要有后宫三千佳丽,那他女儿不还是改变不了孤寂而死的命运!
他眯眼细看谢危的姻缘线,啧,真是老眼昏花了,看不清了。
“谢少师找在下有事。”
“在下今日看方监正似乎身体有些不适,这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小灾小病。”
“偏偏儿女还不在身前尽孝,在下说句不好听的,真怕您挺不住那天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在下告辞。”
谢危作辑离开,转过身后他的嘴角就擒着一抹邪肆的冷笑。
而他的一番话把方程起个够呛忍不住在他背后挥拳头。
“谢危真是腹黑至极!不就是想让妙妙那丫头回京吗,你自己不去找威胁我一个老头子做甚!”
“哼,等你来求娶那日的,看老子怎么刁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