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就连天都已经亮了,她才将那浑身反骨的地魂按回去,而这过程中谢危一直都没有醒来。
她坚持了多久刀琴和剑书就在旁边收了多久,只不过一个在门外一个在屋里,生怕有人过来打扰。
至于公仪丞的尸体,他们早就扔到一边去了,挡路。
施法结束后方妙也虚弱的不行,她退后两步跌坐在床榻上,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嘱咐剑书。
“剑书,我可能会昏迷几日,让他别担心,对了,狗都送回去,尤其是那两只小的!万不可,出差错。”
剑书还没应下就见方妙昏了过去,他顿时急的跳脚,这这,这怎么办?
还在方姑娘晕倒在床榻上不是地上,不然他可不敢动她,在地上睡是要着凉的。
谢危:谢邀,我躺了一夜。
而作为谢危最忠心的护卫剑书,他也很快招呼刀琴,两人把谢危安置到了另一处房间里,当然,跟那些狗不在一起。
而他们俩也还狗去了。
等谢危醒来后就发现屋子不对,人也不见了。
恰巧这时吕显来了。
“谢危!”
“剑书!奇怪这一大早人怎么都不在。”
地魂归位的谢危身体倒是倍棒了,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吕显也一眼看到了他。
“还好你还在,不是这刀琴剑书两人呢,他们不是应该都守着你的吗?”
“他们俩不见还真是头一回。”吕显觉得有些新奇。
谢危没管他,他拍了拍脑袋,想起昨夜得事情,他记得自己离魂症发作,杀了公仪丞,随后就见到了方妙,可公仪丞的尸体在角落里,那方妙呢?
他紧紧抓这吕显的肩膀,眸色惊慌的问道“方妙呢?!”
吕显被他问懵了“我。。。我不知道啊,她也在你府上?”
谢危放开他后咬牙找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了在自己房间躺着的方妙。
他刚松一口气,结果就看到她虚弱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衣裳也是湿的,看模样分明就是被汗水寖湿的。
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而且这屋子里恶臭的血腥味又是从何而来?
能解答这一切的人呢!
谢危红了眼,他朝着吕显喊着“快去找大夫!”
吕显被他吼的一愣,然后急忙点头应答往出跑。
他走后谢危的手颤抖着将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她得身体冰凉,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谢危都快要以为她死了。
他抱得更紧了些,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的身体,可她身体的温度却还是那么冰冷。
就在这时剑书和刀琴回来了,两人看着院里得痕迹就知道他们先生醒了。
两人进屋后就看到了谢危那副疯狂在崩溃边缘的模样,他们心中一沉,都清楚先生对方姑娘情根深种。
四年前不辞而别就伤了谢危一次,如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若再是去一次先生只怕会疯的。
谢危的目光危险阴鸷的紧紧盯着两人,他声音嘶哑带着害怕的颤抖“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最怕的,就是方妙如今这副模样,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