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昭自己要求的。”
薛芳菲愣住了,她深呼口气闭上眼睛眼里的泪水无声滑落,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又难过“他想做什么,做卧底找证据吗,他善良正义可也该看看眼前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事情啊!”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他以身涉险万一遭遇不测或许所有人都会感激他念他的好,可唯独家人是受伤最深的,只想他平安回来。
眼下这种时候就连姜梨都不知道该如何劝她,甚至是做什么薛昭一定会平安的保证,因为没人能咬死他一定不会出事。
突然,薛芳菲抓住姜梨,她双眼微瞪“现在的淮乡县令是谁!”
“冯裕堂。”
“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她跌坐在床上,手掌紧紧攥着床褥,偏偏是冯裕堂,那人最是小心眼,在他手下阿昭都会面临什么,她根本都不敢往深了想。
姜梨坐在她旁边安抚的摸着她的后背“薛姐姐你不用太担心,矿场内除了薛昭还有我们安排的人,如果真的危及到他的性命,他们会拼命救薛昭出来。”
只是那时定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薛芳菲怎会不知这些,面对家人和国家的选择,她一个女子只想自私的选择家人。
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她也深深明白。
“……我父亲他知道吗?”
姜梨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他们谈了一夜定下来的。”
那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时候桐儿赶了进来“娘子,大夫来了!”
姜梨立刻起身然后扶起她靠在床边“薛姐姐,别忘了之前说好的。”
薛芳菲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带血的手帕攥在手里。
姜梨站在一旁满眼“担心”,桐儿也赶紧出去迎大夫,不久后她又带着年迈的大夫赶了进来,只听屋内传出阵阵得咳嗽声,时而轻微,时而严重。
见他过来姜梨赶紧让路,她满是担忧和焦急的说道“大夫快看看我姐姐吧,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大夫赶紧走过去为薛芳菲号脉,摸着她的脉象大夫的眉头紧皱,眼神有有些疑惑得四下转悠“这位娘子得脉象并无大碍,只是切忌大悲之下身体出了状况,还需要放宽心神莫要过多思虑才是。”
姜梨擦了擦眼泪“可我姐姐得父亲没了,又如何让她不悲伤,不思虑呢。”
“这,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苦徒增烦恼。”大夫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便打开药箱。
“这是药方和熬煮方法,老夫就先告退了。”
“桐儿送送大夫。”
“是娘子。”
大夫离开后姜梨和薛芳菲也不装了,两人还瞬间变脸,姜梨面无表情的看着药方冷笑“也不知道派个厉害点的,这普通的伤寒药方拿出来糊弄鬼呢。”
“狸儿!狸儿!”叶世杰的声音大老远就传了过来,在听到他声音是薛芳菲的眼睛微微一亮,姜梨见状也松了口气。
看来哄嫂子这种事还是得哥哥出门啊。
于是她有眼力见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