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书拍开他的手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他只知道他的爱人在阵法里受罪，而这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喜欢上她，缠着她，是不是她就不会受这些苦。
如果他能早点知道，再早点。
(如果他能早点化形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千年前发生的种种记忆瞬间恢复，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
在白夜阵里受惩罚的夏暖那一刻好像与千年前为了让自己化形而牺牲自己的公主在一瞬间重叠。
阿书跌坐在地上想起了夏暖刚来长安时说的话“我在找一本书。”
“阿书，你只叫阿书吗，是否有全名？”
从她最开始的找书到追问妖市是否有书，最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阿书睁开眼睛苦涩和心疼在心里无限蔓延，她是否早就想起了一切，只是因为他说过的话所以才没有说出来。
那时的他只是以为夏暖将自己当成了她要找的那本书的替代品，所以才会言辞带着激烈的驳斥她的话肯定自己只是无字书的身份。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找的就是他。
一切事情都被捋清，全部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出现，可他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反应去细看，而是冲进消失的结界将从空中落下浑身是血的夏暖接住。
抱着夏暖的那一刻看着她苍白无比的脸色，看着她疼昏过去阿书的眼里满是心疼。
其他师兄也在第一时间围了上来，五师兄本想拿起夏暖的手替她号脉，可却被阿书直接把手拍开。
“你这是做什么师兄是好意！”
五师兄说话慢这话自然不是他说的，而是霜降替他打抱不平。
阿书冷着脸看着常羲宫的每一个人“这白夜阵和规矩就是你们那鬼先祖弄出来的，不然暖暖又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的话无疑引起了众怒。
“你怎么说话呢！要不是看在小师妹的面子上我们早就收了你了！”
“就是！在我们常羲宫也敢如此放肆说话！”
“我放肆？你们先祖千年前还是皇室供养的国师，不与国家共存亡反倒卷走财宝弃国而去辗转多处才建立起常羲宫，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建立起的常羲宫，会落魄至今也实属正常。”
“你一个妖怎么会知道我们师祖的事！简直是污蔑！”
阿书不欲与他们多说，只是冷着脸挥了下袖子用妖力将他们推开至五米外。
梅逐雨瞳孔一震，感受到不受控制的身体他心中诧异，无字书这妖力明显与之前不同了。
强了很多，又不止很多。
阿书抬起手运起妖力一点点恢复着夏暖受伤的身体，外伤在妖力的作用下很快恢复，可流失的血却是真实弥补不了的，她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休息养养。
他记得妖市有一只修炼千年的人参，回去摘点须子下来给暖暖补补。
这时夏暖恢复了意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眼前的人后笑了下“一睁眼就能看见阿书，真好。”
刚清醒的她根本没发现自己在哪，还以为是一天过去了，身上都不那么疼了，这白夜神鸟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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