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一番话让老爷子陷入沉思,如此心中有大义又不自负的少年人不多了,如今这大熙处在风雨飘摇间,燕狂徒又将这武林搅的一团糟。
或许可以信一信他,看看这武林会不会在他的作用下有所改变。
萧雪然看着自己的师父从小板凳上起来,走到门口为他打开了木门。
门打开的瞬间微风吹过少年的脸旁,那冷漠似雪的眼神和与他淡漠的气质形成极大反差的眉心红痕,好似雪夜里肆意盛开的红梅让萧雪然眼前一亮,那一天的少年人只凭容貌只凭一眼就惊艳了萧雪然的一生。
而李沉舟也一眼看到了那个为他说话,躺在床榻上透过窗户看了他三十天的小姑娘。
白皙充满病态的肤色,躺在哪里更是动弹不得,虚弱到好似来一阵风一吹她就会被吹跑了一般。
风吹动他的白发,下一瞬他随手用内力关上了门。
而萧雪然本来还沉浸在他绝世容貌的震惊和迷恋中,这一关门直接就回了神。
她将视线收回重新看向那灰秃秃的屋顶撇了撇嘴“真小气。”不就看了几眼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屋外的两人听个清楚。
药师轻咳了一声放大了声音说话“药快煎好了,等我喂这孩子吃完药,我们远点说话。”
李沉舟点了点头,看着他进屋,很快屋里传来声音。
“你这丫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该改改了。”
“这一身伤还不够你长记性?”
“师父,如果对方不用阴损手段我也不会受伤的,有本事他们就正面跟我打啊!”说到这个萧雪然可就来劲了。
“还正面打?你一个能打人家百个?逞强可不是好事,你说你,你父亲萧西楼一辈子与人为善,怎的你就为了一句话打到人家家里去了。”
“我父亲是我父亲,他与人为善一辈子可不是让他们说他冤大头的!我就是见不得有人说他坏话!”
“经此一事我看那些人还敢不给租金!端起饭碗吃肉,放下饭碗骂娘,没有他们这样的!”
她也不是打不过那些人只是为了父亲和母亲能狠得下心,为的那些人理亏交钱,只要能把钱收下来她甘愿受这一身伤。
“嘿,你这话被你父亲听到非骂你不可。”
“切,他可舍不得。”
“骄纵。”
药师把药碗塞到她手里“你这么厉害,自己吃药吧。”
萧雪然诧异的看着他,再看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哀嚎道“师父,我怎么自己吃啊,坐都坐不起来。”
老头子憋着笑硬着头皮装狠心道“哦,吃不了啊?堂堂萧家大小姐不是很厉害啊,怎么连个药都吃不了?”
“师父──”
“行了行了,我喂你。”
他无奈摇头到底是心软的端起药碗“好了,快喝,师父还有事呢。”
“谢谢师父!”
“喝完我还要吃饴糖!”
“还要饴糖?你不改改这性子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你父亲为何把你送我这来?就是为了改改你的性子。”
“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宠着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