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工具消失于此,痕迹却并未完全消失。
楚天佑回眸侧身,露出墙上为之遮挡的一处小血迹,手中的折扇指向地上上官旒衣领处。
赵羽不错,两个物体无论做过何种接触,一定会留下细微的痕迹。不仅此二处,此窗气孔上,窗外碎瓦上,皆留有血迹,牢房左侧高耸树下灌木更留有凶器,由此痕迹便可推测作案手法。
赵羽接话,这正是他出去那一段时间检查搜寻的结果,也印证了楚天佑所说凶手作案手法。
丁五味Σ(⊙▽⊙”a不过…照那样的手法,上官旒死前在牢里哪里都可以啊,为什么就是靠在窗下?
丁五味在牢门和上官旒尸体间来回看,提了个看似与这时不顺延续和无所谓的问题。
白珊珊是丝线的长度。
白珊珊将目光从窗台处转移到尸体上,答案脱口而出。其实这也是她思考的问题,如果上官旒清醒前不是靠在窗下,那么以机关手法达到杀人的目的便难以实现,且有他项可选。
丁五味丝线的长度?
楚天佑不错,以牢房的宽度、窗上最低处气孔距地高度,既要确保在窗外瓦片落地破碎前能扯动刀片,又需在狱卒有可能见到丝线与刀片前扯走刀片和丝线,远一分则扯不及,近一分则无所去,最佳位置即是窗下。
要想丝线扯得动刀片、瓦片能落地破碎、狱卒赶及前扯走丝线和刀片,线的长度须有严格的把控。
丁五味Σ(⊙▽⊙”a哦!那那凶器呢?凶手为什么不守在树下或及时收走凶器?那这手法怎么着也没法印证,这不是留下大把柄吗?
丁五味顺着思路也抓住了关键。
楚天佑是啊,按照这样的手法只要凶手守在树下或及时收走凶器,这案件便很有可能无所查处,只是……凶手在前往回收凶器时出了点意外。
楚天佑目光放到了刘武的身上,意味深长。
丁五味意外?
丁五味疑惑。
白珊珊凶器还在,案发时凶手应是没能守在树下的,那便是有不能守候的理由或是有自信案发后能立即收走,若为第一种那便可能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若为第二种,案发后捕快便会立马展开搜查且安排地点不定,那凶手应是能够左右搜查方位之人,但却没能回收…意外…
白珊珊垂眸思忖着。
赵羽本侯到前,凶器所在方位并未做搜查,是根本没做安排还是出了意外没能前往搜查来不及搜查……
赵羽适时接了话来。
刘武意外…是因为卑职刚好到牢房提审上官旒!
刘武嘴里咀嚼着“意外”二字,不一会儿瞪大了眼睛。
楚天佑机关设置有内外,而要保证此机关由布置至案发不为人察觉,布置只能在天黑后;另要确保上官旒醒来前即能布置完成,由蒙汗药的量可知,布置时间在案发前半刻钟。那么在天黑后能够往返内外、确切避开巡逻趁夜布置下此机关、能够左右搜查安排、案发后未能离开现场之人……
楚天佑未再纠结凶器回收问题转而回转机关布置关键,顺着楚天佑的思路,众人目光自然皆落在了一人身上。跪在那人身边的王还和卢大有也望向他,只见主角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吓得两人连滚带爬远离。
陈傅……
陈傅闭眼,脖颈微仰,心知大势已去,证据确凿,无所辩驳。
——作者有话说——
作者小白,文笔一般,看个乐呵就好,逻辑什么的请勿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