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骞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这边还有点事,挂了,你别忘了接我!”
江惟轻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没开直播,开外放是真的。
程骞马上回了过来:你猜,你的话,还能获取我的信任吗?
江惟:管你了。
程骞半天都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估计是被江惟气疯在酒店了。
第二天从下午三点开始,关冶就有意无意的开始说程骞。
“哎,你说老程这一趟是不是挺惨的啊?”关冶瘫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
眼看着指针指向三点四十五了,关冶跑进他的配音间:“距离程骞到这里还有三个小时。”
江惟抱着水杯子,带着他那个骚气的金丝平镜慢条斯理的开口:“嗯,你这是打算当个打更的
么?”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江惟眼前氤氲着一层雾气。
关冶摔门而走。
一个小时后,关冶又准时来推门:“那什么,你记得去啊!”
江惟装傻:“去哪?”
“去接程骞啊。”关冶戒备的看着他,“你不要跟我说你不去。”
江惟把杯子搁在桌子上,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袖口:“那我可以跟程骞说我不去吗?”
关冶微笑:“江爸爸您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太合适了。”
关冶拧开门出去了,他要吃根冰棍儿冷静一下,江惟个臭不要脸的,真会气人。
江·臭不要脸的·惟仍然坐在椅子上,拿过保温杯喝了一口。
老了,要学会养生了……
不能像关冶一样,年纪不大,更年期都来了。
啧。
还有三个小时,江惟决定去律师事务所去看看那个小律师。
江惟拿起外套穿上,跟在外面吃冰棍的关冶说了一句。
关冶不管他,摆摆手只管让这个糟心的玩意儿赶紧离开他的视线。
江惟看茶几前面还有一个冰棍,弯下腰抢先拿了过来,当着关冶的面儿撕开,放嘴里。
“不错,谢了啊。”
关冶无力和他争吵,告诉他别忘了去接程骞就安详的躺在沙发上,阖上了眸子。
江惟开了车,点了导航往事务所驶去。
临下车,江惟带上了口罩。
尽管这样看起来更怪异。
江惟敲了敲前台的桌子,那小男生抬头:“您好。”
“我找一下祁宋,祁律师。”
小男生站起来指了一个方向:“这边,上二楼在左拐就是。”
“谢谢。”江惟点头道谢。
依言上了楼,江惟一眼就看到了祁宋的身影。
“您知道的,这种案子我不接。”祁宋微冷的声音响起,他坐的很正经,脊背很直,眼睛盯着电
脑。
“谢谢。”
祁宋挂了电话,感觉有人在看着他,猛的一抬头,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站在玻璃外面。
抢劫的?
这是他第一个想法。
“您是来,找我的?”祁宋没有认出来他是江惟。
江惟看了眼四周没有人,把口罩拉到下巴,笑嘻嘻的:“又见面了。”
祁宋错愕了一瞬:“是你?”
江惟推门进来,反手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