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配完了音记得给我把干洗费转账到我微信上。”
仰迟晏低头哈腰:“好嘞哥。”
“修栖呢?”
仰迟晏摊手:“修哥的音都完了啊,他回去配广播剧的音去了。”
江惟点点头,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昨天晚上他看到的祁宋狼狈的模样,以
及,他身后的伤痕。
“江老师?江老师!”江惟的那句话半晌也不见他开口,安自舛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惟猛的回过神来,轻吁了一口气:“没事,刚刚走神了,我的错,抱歉,重新来吧。”
导演在中控室里比了个OK的手势:“好,我们重新来这一段。”
江惟垂眸看着手里的剧本,迅速进入状态。
这剧其实快到了最后了,接下来,他该把那些商配或者网配的广播剧交下音了。
下午,江惟直接去了执桉,关冶这几天快闲的长草了,没有江惟这个老畜生跟他斗两句嘴,还真他
妈的有点不习惯。
“怎么,想我了?”江惟一进来就看到关冶瘫在沙发上,正准备起身的样子,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
他几眼,“啧”了一声,道,“这几天吃猪食了么,你好像胖了?”
关冶起身要给他一个思念的拥抱的动作猛然顿住,老畜生果然还只是老畜生啊。
关冶嘴唇动了动,咬牙切齿的道:“你他妈才胖了!”
江惟抬手推了推眼镜,勾唇笑道:“那你可得赶紧去医院看看眼睛,耽误了可不好。”
“你能不能把你那破眼镜摘了?”
江惟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他们怎么对自己的眼镜总是抱有这么大的想法?!
江惟不可避免的想到今天早上仰迟晏喷自己那一身的饼干渣子。
嘶。该洗澡了。
老王八蛋戴着眼镜莫名多了份斯文,这让关冶十分看不惯,可偏偏江惟一开口,那张斯斯文文的皮
就被撕裂的一干二净,露出他的本质。这种反差关冶看的很不爽。
“你吃饭了么?”
关冶还疑惑他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小心翼翼的开口:“没,怎么了?”他要帮自己做饭,还是
点餐?
“哦,我吃了。”说完,江惟踩上楼梯,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他家里……有别人。
祁宋蹲下身,门口的地毯的位置被人动过了,祁宋暗自握了握拳:备用钥匙被人拿走了。
祁宋重新把钥匙插进锁眼,握着钥匙的手紧了又紧,最终顺时针拧了下,把门打开,“啪”的打开
客厅的灯。
那个昨天让他去酒吧的男人,那个让别人灌他酒的男人,那个……那天堵在小区里说“你永远也别
想摆脱我”的男人。
“你拧个门需要好几分钟吗?”男人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后背有他常年混迹酒吧等娱乐场所惹
事干架打出来的狰狞伤疤。
原本整洁的桌面上放着十几罐啤酒,还有几盘下酒菜,酒精味混着饭菜味冲入祁宋的鼻腔,祁宋眼
前晕了晕。
“你来做什么。”祁宋揪住裤缝,冷着声音开口,凉的刺骨,语气包含着复杂的情绪。
男人捏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又拿起手边的啤酒瓶猛灌了两口敲在桌子上:“你说呢,儿子?”
祁宋听到这个称呼,瞳孔猛的一缩,手捏的咯吱咯吱的,青筋暴起。
“你想怎么样?”祁宋对他,无法和颜悦色,无法平和的交谈,他颇为讽刺的叫了他几年来都没有
叫过的那个称呼,“爸?”
祁世站起身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几眼:“你这衣服是个大牌子,你什么时候有钱……”祁世哼笑
了几声,“律师这么能挣钱,还是你这副身子能挣钱?”
“不用你管!”祁宋很少能有这么情绪失态的时候,祁世愣了一下。
多少年前,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用你管!”
祁世喃喃自语的看着祁宋的脸:“多像啊,你现在多像啊……”
眼神里复杂的很,既是贪恋,又是恨意。
祁宋嫌恶的偏头:“你该走了。”
“辞掉。”
祁宋把头扭过来,冷冷的盯着他:“凭什么?!”
“凭我是你亲爹!”
祁宋唇角勾起一边,眼睛里满是讽刺:“是吗?我爸,他不是在很多年前就死了吗?”
祁世勃然大怒,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到祁宋的头上,祁宋微微偏头,沉重的烟灰缸蹭过他的额角
砸到他身后的墙上,硬生生的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