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历史课时勉强提起来点精神,翻看着有诡异参与的历史事件。整整一天,箫墨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所幸,这里的老师对学生格外宽容,或者说格外不上心,都没叫几个同学回答问题的。
箫墨上完晚自习后,跟着李庆之回到了宿舍。
现在是八点三十五,离李庆之死亡还剩四小时整。虽然箫墨对李庆之的感情不是很深,但他不想什么也不做,让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死去。
箫墨(狗系统,也不告诉到底所谓的剩余时间是不是绝对性的,到了必死的那种。)
箫墨(算了,至少先努力一下。)
张伟杰啊————
箫墨刚走到他们宿舍房间门口,就发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他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宿舍里的同学很可能遇到诡异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第一时间后退,而是自顾自的冲了进去。
箫墨怎么回事!
张伟杰有老……老鼠。
箫墨定睛一看,地上确实有只瘦瘦小小的老鼠,他拿过宿舍里的扫帚,把老鼠赶了出去。
曹阳斌我说是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怕一只老鼠啊。
隔壁宿舍房间的曹阳斌过来凑了一下热闹。
张伟杰低下头不说话,曹阳斌又笑道。
曹阳斌别害羞啊,怕老鼠的话多练练胆啊。
箫墨赶紧用胳膊肘怼了曹阳斌一下。曹阳斌转过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箫墨只好凑到曹阳斌的耳边说。
箫墨你特么是在雷区跳极乐净土吗?没看人都哭了吗!
曹阳斌唉唉唉?
就算曹阳斌情商再低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他大概、好像、真的说了令张伟杰很伤心的话。
张伟杰我以前住在乡下。
低下头的张伟杰突然出声。
张伟杰我父母在城市里工作,一年见不上几次面。我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他转过身,似乎不像让人看到自己这副丢人的模样。
张伟杰在我六岁生日那天,我上午去跟同村的小孩下河里摸鱼,我抓到了一条很大的大鲤鱼,准备带回家让爷爷奶奶给我做了吃。
张伟杰我悄悄的回到家,想给爷爷奶奶一个惊喜,厨房里传开“咔咔”声,像是用刀剁在大骨头上的声音。我踮着脚,从半掩的厨房门往里瞅,却没想到,厨房里,一个鼠人正在啃食我的爷爷奶奶!
鼠人?箫墨默默记下了这个他没听说过的新诡异。
张伟杰我的奶奶大半个身子已经没了,鼠人正在吸食她的脑浆,爷爷的腿露出森森白骨,肠子拖出来,还有一口气,看见我,拼命的示意我快跑……
张伟杰已经泣不成声。
曹阳斌对,对不起。
曹阳斌羞愧的小声说道。
张伟杰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才最重要,不是吗。
箫墨没错。
箫墨附和道,其他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哭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张伟杰很早就去休息了,宿舍里其他两人也懂得睡眠的重要性,没嗨到太晚,十点多就睡了。只有箫墨悄悄的把手机闹铃设定十二点,并把声音调到仅自己一人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