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门口的风铃响了,看起来是来人了”
“您好,请问这里是红尘馆吗”
门口一位怯生生的女孩把头探了进来,她的眼里满是好奇。
“是啊,你是来说你的故事的吗?”
“是的,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那位少女走了进来,只见她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这与她清秀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女看见眼前那位极其美艳的女人在打量她,她也不恼,只是慢慢的走了进来。
“很奇怪对吗?我明明长的很清秀,本来应该穿白色连衣裙的,但却穿了一件红色的。”
少女突然说话,她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还好,不算奇怪,来我这的都比你奇怪多了”
“我的连衣裙本来是白色的,但是被血染红。跟我本身没有关系。”
少女像是在跟眼前的女人解释,也像是在跟自己解释。
“看起来你的故事会很对我的胃口,坐吧,坐下来慢慢说。”
那位美艳的女人拉开了一张椅子,手挥了挥,示意女孩做到那。
少女做到那里后对她俏生生的说了一声谢谢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随后少女便笑了一下,而后便开始讲她的故事了
“我叫陈梦,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你暂且叫我苏五娘吧”
“好吧,那我开始讲我的故事了”
说罢,少女便开始讲她的故事了,也没有管苏五娘是什么反应
“你这可真好,我记得我当时是住在出租屋里,就那么一间小小的房间,大概有十二三平米吧。你可能不知道还有这么小的房间。”
“当时我和姐姐妈妈住在一起,你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和爸爸住一起。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我和妈妈姐姐生活在一起。”
“爸爸也租的出租屋,和妈妈这边的出租屋差不多大。那边离妈妈这里很近,我有时会去爸爸那吃饭”
“生活虽然不太顺利,但也还好。不过在我的人生中出现了第一个转折。”
“我升初中了,我上了一个离家远的初中,天天骑自行车上学,我的自行车很破,我总感觉别人看我是在嘲笑我。”
“以后的无数日子里,我都在后悔,为什么不多考几分,如果我多考几分就能上一个离家近的初中了,也会有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在初中我认识了几个好朋友,但我总觉得在三个人的友谊里我是一个外人。”
“不过生活也还凑合,我也就抱怨了一段时间。后来生活就这样凑合着过着。”
“我记得初二那年,父亲住院了,是在icu住的,我当时知道都蒙了,姐姐知道的时候也懵了。她后来跟妈妈说,一去医院,医生就给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当时知道了很伤心,很伤心。偷偷想着,如果父亲不在了我就跟他一起去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我觉得我当时可能有抑郁症了吧。”
“再后来,父亲出院了,因为他老了,父母生我生的迟,父亲当时已经60了,他干着一份保安的活。因为他老了,所以他出院就回老家了,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
“再后来,我跟我的同学吹牛,说我妈妈是老师,但她明明就是一个清洁工。我是不是特别的爱慕虚荣?算了,你可能会说不是,你的话当不了真。”
“我记得当时初三晚自习上到很晚很晚,初三上半学期,也就是冬天,那时下雪了,路滑,我晚上走路回家,而我朋友都有人接,那时候的我很冷,也很害怕。”
“再后来我把初中熬过去了,我上高中了。初中的我成绩不很好,但却考上了高中,那是一个离我家很远的高中。”
“那时姐姐已经开始工作了,母亲也60了,而我却正值青春年华。”
“后来,我妈妈是清洁工被爆出来了,我被校园暴力了。”
“那些所谓的朋友在我被打的时候就没有帮过我,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这时候可能以为我因为承受不住校园暴力自杀了。不,对我来说这不可能,我很惜命,明明活在没意思,但我却还是想活着,真矛盾啊。”
“我依稀记得我死的那天是高二下半学期,那天阳光明媚,照在身上热热的,别人都很讨厌,但我却很喜欢。因为太阳照到身上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
“接着说那天吧。我最希望的死法是一辆车撞了我,把我撞死了,然后赔了我家人一笔钱,保他们后半生无忧。”
“可能老天垂怜,这个希望被实现了。”
“5月23,那天周六我穿着我的白裙子,很漂亮,很适合我,但是它最后变成红裙子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