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因为喜欢前辈

余征注视着叶涟，等待着他的回答。

叶涟“......好”

叶涟“我不走就是了”

余征欣慰地笑了。

叶涟“......”

啊......

下雨了？

怎么脸上湿湿的？

余征抬起左手一抹。

是自己的泪水啊。

怎么会。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就哭了。

余征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擦拭着眼睛里面涌出来的泪水。

好奇怪啊。

为什么我要哭。

为什么。

余征不明白。

就像叶涟也不明白。

叶涟抽出了一张纸，一手握住余征的左手，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擦掉了余征的眼泪。

动作轻柔。

余征“阿涟......”

叶涟“！”

这还是余征来这里第一次这么喊他。

叶涟“前辈......”

余征“你......为什么画画？”

叶涟愣住了。

定在原地。

“因为喜欢老师啊。”

“老师听起来好老，叫前辈。”

这些，他都忘了吗？

叶涟“因为......仰慕前辈”

余征“吹吧”

余征“既然仰慕我，那又为什么不跟我走？”

叶涟“因为......仰慕前辈”

余征“只会这句话？”

余征“我可没那么好忽悠”

叶涟“所以......所以不想失望”

叶涟“不想对前辈感到失望”

叶涟“想前辈在我的心里永远是那个崇高的人”

余征“......”

好烦啊。

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

真的，好烦啊。

明明不是我。

明明那个人不是我。

怎么对原来的尊崇念念不忘？

明明现在这个才是对你好的余征。

为什么要对之前那个嫉妒心旺盛的人念念不忘？

余征“你就......一点都不恨我？”

叶涟摇了摇头。

叶涟“前辈是我的光啊”

叶涟“是我信仰的神啊”

叶涟“怎么会有信徒亵渎自己的神明呢......”

啊。

糟糕。

喉咙痒痒的。

心脏也好热。

全身都像是在烧。

余征“你，过来”

他的声音比在叶涟的后背说胡话的时候还要沙哑。

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叶涟靠近了些。

余征一把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贴向自己。

然后一抬头就凑了上去。

这一次如此热情猛烈。

像是暴雨拍打窗户那样。

余征一点一点地深入。

叶涟架不住余征，被逼得一点一点后退。

余征用手按着叶涟的后脑勺，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前倾。

然后他就从病床上跌了下来。

重重地砸在了叶涟的身上。

却还是不打算松开叶涟。

像是要把今生都腻完。

余征不肯松手。

又像是在宣誓某种主权一样。

最终还是叶涟呼吸不上来，推开了余征，喘着气。

余征“......”

刚歇了没多久，余征又扑了上来。

叶涟“前辈......”

有什么咸味在嘴里散开。

是谁的眼泪？

谁也说不清。

他们只知道这一刻持续了很久很久。

持续到好像这辈子都快要结束一般。

却还是意犹未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