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

回到那个纯白的空间之后，余征捂着脑袋就开始痛苦地低吼。

titi有些慌乱地看着余征表情痛苦到狰狞的样子，不知所措。

“宿宿主......你有没有事啊呜呜呜.......꒰✘Д✘◍꒱”

titi的手上下挥动着，好像是想要拍拍余征的背想让他好受一些，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只能在原地慌乱。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余征之前好几次接受记忆都是顺畅并且一点事情都没有的。

可是这一次扑面而来的记忆，却差点让他的脑袋原地爆炸。

刚开始记忆要涌进来的时候，他只是感到脑袋传来一阵刺痛，他以为或许是因为自己太累了。

——然而，这剧痛却越来越强烈，像是要将他的脑袋直接炸开一般。

他头痛欲裂，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低吼。

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位面，titi知道余征的承受能力有多强，哪怕是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他也能一声不吭还笑着跟你说话。

他明明是那么无坚不摧的一个人啊，可是现在却倒在地上头痛到炸裂。

纵然是titi这么傻白甜的小可爱，也能感觉到这次的记忆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难以想象，是何种的记忆，让余征痛成了这个样子。

难以想象，是怎样强烈的情感。

“宿主......”

titi看着余征在地上蜷缩着挣扎的模样，眼睛闪着泪光，却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呜呜......”

titi感到很自责，余征痛苦成了这样，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位面做任务的时候，她也什么用都没有。

她记得之前余征安慰过她，她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系统，她是——

她是什么？

脑子里面闪过一丝想法，就立马被清空了。

好像是什么危险的想法一样。

啊，想起来了，余征告诉titi——

【你不是系统，你和我一样。】

【我们是一样的。】

所以才没有办法做到那些非人的系统才能做到的事情啊。

【再说了，你余哥我，无所不能。】

【你啊，躺平就好了，我带飞。】

余征说这话时的放荡不羁似乎还在眼前，和眼前这个痛苦挣扎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宿主......加油啊......”

撑过去就好了。

titi在心里说道。

余征过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titi看见余征躺在地板上摆烂的样子，眼神麻木到了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精神起来，是痛苦之后的麻木。

“宿主......振、振作起来啊......”

titi什么也做不到，她只能说一些无用的安慰的话语。

余征坐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

他喃喃自语道。

“不是......不是的......”

“一切都反过来了......”

余征喃喃道。

titi愣在原地，她不懂余征到底在说什么。

似乎是跟这次的记忆有关的东西，但是她却不知道余征具体想起来的是什么。

“走吧，去下一个位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