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征此刻，就像是恶魔一样。
他靠在床边，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一头的银发衬托得更加明亮，还有那双，在黑夜闪闪发光的眼睛。
血红的瞳孔里面，是无尽的深渊，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无知者的堕落。
——哪怕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夏浅就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恶魔的本性。
再一次看，还是会觉得胆战心惊。
“因为叶涟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就暴露了？”
夏浅也微笑着问道。
余征闭上眼睛笑了笑。
“就算是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他也不会逃开的。”
夏浅皱了皱眉：“因为你会把他拉回来，是吗？”
余征不置可否。
“算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没有干预的权利，”夏浅走近余征。
“专门避开他，就是因为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吧？”
余征笑了：“我哪有那么神......”
“——这只是其一，”夏浅打断了余征，“其二就是——这里比较方便欣赏自己的杰作，对吧？”
“真是恶趣味啊......”夏浅眯着眼睛看着楼下的嘈杂，余征就是来拯救叶涟的而已，挑起那样的阶级斗争或许一方面是为了完完全全将叶涟从深渊里面拉出来，可是最大的原因或许还是因为——
“你享受俯瞰这种斗争带给你的快乐。”
“怎么不是呢？”余征歪着头笑了笑，“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的推动之下争斗，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教皇想要政治清明，以正义之名行严酷极刑，将世人关押在思想的牢狱。
用暴力让世人臣服，用极刑铲除异己，将求同存异变为整齐划一，让世界颂扬教皇所想要的正义。
将正义曲解，成为被拥护的邪恶。
于是被剥削的众人决定反抗，挑起了斗争，推翻了教会。
“嘛，这些我倒不是很关心，不过——”
夏浅扬起嘴角：“我倒是得知了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事情。”
“我之前告诉过你了，这个系统是另外一个大系统的衍生物，才刚诞生不久。”
“所以我猜你应该是猜到了吧？”
余征点点头：“很简单，因为是刚出生的系统，所以——”
“他大概是想把我们留在这里。”
“哪怕是让我得到了全部的记忆，应该都不会放我走。”
“顶多就是，把我的记忆再消除一遍，然后重新开始。”
夏浅点了点头：“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逃出来。”
“逃出来？”余征挑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浅咧开嘴笑道：“实不相瞒，我要收养这个系统。”
“所以当你帮助我清理过他了之后，我就会收养他啦！”
“收养？”余征随口说道，“罢了，我也不关心你要做什么，再加上这件事情对我有利——”
余征勾唇笑：“合作愉快。”
“嘻嘻，合作愉快。”
夏浅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留下余征一个人继续观看着这场战乱。
斗争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女巫赢下了胜利，教堂的火烧迎接来了黎明。
曾被指控的女巫来到了高楼，找到了俯瞰战乱的神。
疲惫不堪的女巫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所信仰的神的怀里，享受着神给他的安抚。
“将我作为唯一的信仰，直到永远吧。”
“阿涟。”
神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
余征成为了女巫的信仰。
-第十一个位面END-
祁鸦有没有想念夏浅
夏浅明知故问，我这么帅气，怎么可能不想我！
祁鸦这一篇我也很喜欢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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