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涟愣了两秒，才明白余征指的是哪一次。
然后他用力将手抽出来，拿出方巾擦了擦手：“...不是。”
“你这么做，和刚刚那个骚扰我的客人有什么区别？”
叶涟说出的话疏远极了，他让余征想要和他关系变化，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明明在以前，叶涟要是恨他讨厌他（不是他！！是原主！！），都会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起码让余征知道，他是什么情绪，有什么不满。
可是现在，余征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触碰他的情绪，怎么去理解他的心情了。
就像是在社会中被打磨得光滑无比，圆滑到无坚可摧。
余征不知道该怎么去把这颗心外面包裹的圆滑冰块给融化。
他抿了一口酒，然后就离开了。
叶涟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给他生活带来过痛苦的人究竟是为什么要再来见他，又为什么说些不明不白的话。
余征的每一个举动他都不理解。
明明点了一杯酒，但是却只是浅浅抿了一口，明明是他的仇人，明明那么喜欢刁难他，却还来问他奇怪的问题——
他真的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酒吧的大门被轻轻地关上了，叶涟望着那扇重新禁闭的大门，然后反应过来那个人真的已经走掉了。
自己也还是安然无恙地在这里。
真是不可思议，他在心里自嘲。
叶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这双手。
这双手，因为被人折断过，从那时候开始，叶涟不管是做什么都会手抖，原本的【金牌调酒师】的头衔也在客人发现他手抖之后渐渐地离他远去。
酒吧的生意原本都是靠他的存在而新兴起来，可是自从他的手受了伤，酒吧的客人也少了很多，而老板也把这一切都怪罪于他。
“你看看那些客人！全都是因为你手抖都再也没有来过了！”
“我们酒吧损失的钱！啊？你拿什么赔啊？！”
那是他从医院回来的第七天，经过了一周的工作，客人们都发现了，以前那个调酒师已经不复存在了。
于是渐渐地，客人也越来越少。
老板是收养他的人，本着所谓‘报恩’和他的良心，他不能离开；可是老板也离不开他。
这个酒吧本来就不算大，甚至更是因为环境比较安静闻名，虽然之前因为叶涟火过一段时间，可是自从没有了那双手，这一切都消失了。
而老板在体会过大火的日子之后，也对现状感到不满意。
——可是他根本没有钱请来顶级调酒师，他自己原本就是一个调酒师。
他对于成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想把一生都奉献给调酒这项工作，收养叶涟也只是为了后继有人，来继承他的手艺罢了。
他看着叶涟一天天地精益求精，甚至调酒的技术都已经超过他了，他的心情比什么都要好。
还有叶涟带来的可观收益，让他更加欣慰。
或许是之前那段日子太美好了，一旦失去了，就让老板崩溃不已。
-TBC-
祁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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