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让他们经历最痛苦的磨难。
还有什么是心上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肆意拥抱他更加痛苦的事情吗？
系统对两边都撒谎了。
余征不知道叶涟留存着一切的记忆。
叶涟也不知道余征在慢慢地找回自己的记忆。
第一个位面的时候，叶涟就发现了，余征失忆了，他不记得前世的事情，所以叶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伪装。
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像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位面一样。
但是他确确实实地经历了从小到大的痛苦，所有的痛苦与折磨，他全部都切身地体会到了，他真实地经历了这一切。
每一次都更加痛苦。
系统曾对他说，这是对他的惩罚。
“你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这么深厚的爱意。”
“我可以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你不好奇吗？我可以让你看到他最真实的样子。”
“你从一开始，就看错人了。”系统一字一句地说着，字字句句扎在了叶涟的心口上，“这个人是个恶魔，会把你拉向深渊的。”
“我不在乎。”
叶涟淡淡地说道。
“不管他是什么，我都相信，他喜欢我，他最后都会喜欢我。”
叶涟坚定的声音只不过换来了系统的冷笑：“好啊，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吧。”
“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要你拥有所有的记忆，却每一次重生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伪装里面，我要你一辈子痛苦，我要你看不见余征的时候痛苦，看见了余征也痛苦。”
“我要你永远守住真相，永远说不出口。”
叶涟沉默不语。
他看不见系统，却也能想象出来系统此时愤怒的样子，他断定叶涟和余征最终是走不到一起的，所以才会在叶涟坚定不移的时候恼羞成怒。
叶涟甚至根本不需要搭理。
系统的一切都抵不过他的热爱。
叶涟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前世的记忆‘重启’，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地伪装，一次又一次地痛苦。
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每一次的体验都是那么真实，那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人生啊......
经历了这么多，他真的都快要忘记前世所发生的一切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记忆正在出现紊乱，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记忆根本就连不上。
他已经能预知未来的记忆混乱不堪的结局了，他不想看到那个结局，所以他只能不断地在大脑中循环播放前世的种种。
那些属于他的真实的记忆，一次又一次。
他真的快要疯了。
在没有余征的日子里面，他不止一次地绝望，不止一次想要轻生。
‘如果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谁能来救救我啊。’
‘如果我可以直接死掉就好了。’
可是，他又突然想到，万一余征找不到自己了怎么办。
怎么可以留下他一个人呢。
明明他也在痛苦着啊。
‘余征，求求你赶快出现吧。’
余征此刻也在心中想——
叶涟想——
他们二人在心中同时想到——
‘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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