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再来一次,你想做些什么?”
“可能什么也不做吧,就待在你身边。”
男人笑着拉起苏钰的手,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苏钰的手背摩擦,苏钰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好像。喝醉了吧。。不然他为什么哭了?
“!”苏钰哭着从梦中醒来,还是那个只有一人的房间。
东西杂乱地堆积着,无序,混乱,早已经习惯了。
苏钰踮起脚尖从狭小的缝隙中穿过,阳光透过棕色的玻璃纸显得有些昏暗。但是苏钰并不在意这些。
或者说,在意什么呢?
她早就已经一无所有了。
家人,朋友,事业。一切的一切终究没有留下任何事,我苏钰唯一做了的只是躲起来,在角落里蜷缩着,享受着融入黑暗时恐惧冲淡了些的,不那么让人窒息的孤独。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苏钰喝了口杯子中的水,这让她稍微感觉活过来了一些。
那个梦已经做了好几次了,同一个男人,同一句话,同一个场景。我想我应该是认识他的吧,不然怎么觉得那样的心安?为什么我又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呢?
苏钰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又将它放在桌子上躺回小床上。
如果能再梦到他就好了……
“小姐?小姐?!”
“怎么这么吵…”我揉了揉眼睛,外面亮得有些刺眼。
“夫人!老爷!小姐她好像要睁眼了!”
“钰儿?钰儿?快些睁眼看看母亲啊!”
我半眯起眼睛坐起,手掌下感受到的是一片柔软,身边都带有些花的香味。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精致雕琢成的木床,半耷下来的床帐精致地垂着白得透亮的珠子。床前一个面容高雅的妇女正用手帕拭去泪珠。
“母…母亲?”苏钰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受控制地吐出这句话。
面前这个女人哭起来,她总觉得胸口很疼,好像被人捏住了般,泪珠也从她的脸庞划过,那是温热的。
女人轻搂住她哽咽着。心跳的声音,呼吸的吞吐,让她在这个温暖的怀中沉醉了。苏钰贪恋着那样的关心与温度,身体前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苏钰,这个和她同名同性的女孩,苏家的小女,也是苏父苏沉晟,当朝最大的盐商,最宠爱的女儿。
苏钰从小就拥有了别的女孩羡慕的一切,母亲陈氏陈静琏也是无尺度地宠爱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贵养用在这个女孩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毕竟自己的父母亲一直深深地相爱着,父亲未有任何一个侧室。
“钰儿,你可吓死娘了。你刚刚昏睡着小鸢便听见你不断呻吟,直冒冷汗。还好醒了,还好醒了。”苏母抚了抚胸口,长叹一口气。
苏钰第一次感受到母亲的关爱,看向手上覆着的那只温暖的手,不禁抿起笑容安慰她:“娘我就是做噩梦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陈静琏刮刮她的鼻子,宠溺地看着她:“可还有哪觉得不适?”
“没啦没啦,娘您先出去我更衣。”苏钰撒着娇推推陈静琏,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带着小鸢出去闭了门。
这,应该就是穿越了吧。
苏钰抬头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