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你撑住!俺们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孙悟空急得用拳头锤了锤石桌,震得桌上的古籍哗哗作响,“李凌风,你知道的多,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钻进这经书里去?”
李凌风俯身盯着书页上的光影,指尖在莲花印记旁轻轻滑动,眉头微蹙:“这经书是封印的媒介,也是连接沙悟净所在空间的通道。刚才用灵玉聚灵,只能暂时稳固连接,却没法打开入口——要进去,得先让通道彻底成型。”
“那怎么才能让通道成型?”高云握紧手里的玉佩,玉佩的温润触感让他稍显镇定,“是不是还要用水灵力?毕竟刚才是水珠引动的印记。”
“没错。”李凌风点头,目光转向孙悟空,“沙悟净的本源之力与水相关,流沙河是他的根基之地。他被贬后,灵力应该是被封在水属性的空间里,这经书的通道自然也需水灵力来激活。但寻常水灵力不够,得是‘本源之水’。”
“本源之水?那是什么玩意儿?”孙悟空抓了抓头,“俺记得当年流沙河底有块水精,能聚河底本源,是不是那东西?”
“正是。”李凌风翻开随身的古籍,指着其中一页插图,“流沙河底的水精珠,乃流沙河千万年灵力所聚,是最契合沙悟净本源的物件。有它在,再以灵玉聚灵,高云的水灵力为引,就能撑开通道入口。”
高云心里一紧:“可流沙河离这儿千里之遥,我们现在去取,会不会耽误时间?万一沙悟净那边撑不住……”
“放心,老沙那小子皮实着呢!”孙悟空拍了拍胸脯,又挠了挠脸,“就是流沙河现在被天庭以及佛祖派了人守着,而且当年俺们取经回长安的时候就已经有妖怪占着了,现在怕是更难进去。”
“我有办法。”手链外突然传来百灵鸟的声音,高云连忙转动纹路,将百灵鸟、焚天狮王和疾电鹿王迎了进来。百灵鸟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我娘当年去过流沙河附近,这地图上标着一条密道,能从河岸的山涧直接通到河底水精珠所在的石窟,避开天庭的守军。”
众人围过来看地图,只见密道入口在流沙河西侧的风鸣山,沿途标注着几处险地,却恰好绕开了守军的布防点。焚天狮王咧嘴一笑:“有密道就好办,俺的蛮力能破沿途的碎石障碍,疾电你速度快,能探路警戒。”
疾电鹿王指尖电光微闪:“算我一个,早点救下沙和尚,也好早点筹备世宗会的事。”
高云将《金身罗汉》经书小心收好,又把昆仑玉佩系在腰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孙悟空,你和我一起去流沙河取水精珠,李凌风留在这里稳住经书的连接,百灵鸟你在这里留守,以免陈景明临时过来找我们。”
安排妥当,众人立刻行动。高云催动“虚无奥义”。不过半日功夫,两人便抵达风鸣山脚下。按照地图指引,找到了隐藏在瀑布后的密道入口。
密道内漆黑潮湿,脚下的青苔滑腻难行,岩壁上的水滴不断坠落,“嗒嗒”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反复回响,透着几分诡异。高云挥了挥潜天棍,棍尖腾起紫色光团,将前方数丈内照得一清二楚:“大家小心!这地方很阴寒,一定藏着妖兽。”
他话音未落,两侧岩壁突然“哗啦”一声崩裂,七八只覆着黑鳞的水怪窜了出来——它们头似鲶鱼,口露尖牙,四肢生有蹼足,落地时带起一片湿滑的黏液,朝着高云三人猛扑过来。
“来得好!”焚天狮王身形一晃,周身燃起金色烈焰,利爪带着火星拍向最靠前的水怪,“砰”的一声,那水怪被拍得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昏死过去。疾电鹿王则身形如电,指尖弹出数道细弱的电光,精准击中水怪的眼睛,疼得它们嗷嗷直叫,动作瞬间迟滞。
高云趁机挥动潜天棍,棍影翻飞间,将两只水怪扫落在地:“大家快往前冲,俺们断后!”两妖王点头应下,紧紧跟在高云身后,避开扑来的水怪,朝着密道深处疾驰。
约莫一炷香后,通道尽头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石窟映入眼帘。石窟中央的白玉石台上,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珠子,通体湛蓝如深海,表面流转着细碎的水光,精纯的水灵力扑面而来——正是众人要找的水精珠。
“找到了!”焚天快步上前,刚要触及水精珠,石窟顶部突然垂下数十道鎏金锁链,如长蛇般缠住他的脚踝和手腕,将他牢牢拽在半空。
“阿弥陀佛。”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光影流转间,一位身披宝蓝色袈裟的佛陀从石台后方走出。他头戴毗卢帽,面容庄严,周身环绕着数条青龙虚影,正是如来座下龙尊王佛。“此水精珠乃流沙河本源所聚,关乎沙悟净封印稳固,尔等休得妄动。”
“是龙尊王佛!”孙悟空怒喝一声,“又是如来的人!我们要速战速决了!”
高云点了点头,唤出潜天棍直劈而下,斩断缠在焚天身上的锁链。
疾电鹿王怒吼道:“他们本就被如来冤屈封印,如今我们要救他,有何不可?”
龙尊王佛抬手结印,周身青龙虚影立刻俯冲而下,张开獠牙咬向孙悟空:“唐僧师徒被贬乃天数,贫僧奉命守珠,休怪无情。”
焚天狮王见状,纵身跃起,周身烈焰暴涨,化作一头巨大的金狮,与青龙虚影缠斗在一起,烈焰与水汽碰撞,发出“滋滋”声响,石窟内顿时弥漫起白雾。疾电鹿王则趁机绕到侧面,指尖凝聚一道粗壮的电光,朝着龙尊王佛身后劈去——他深知佛陀神通广大,只能打辅助牵制。
“雕虫小技。”龙尊王佛侧身避开电光,衣袖一挥,数道水刃从地面涌起,直逼疾电鹿王。疾电鹿王身形灵巧躲闪,却还是被水刃擦中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高云趁龙尊王佛分神之际,潜天棍横扫而出,逼得他连连后退。“快拿水精珠!”他大喊着,与龙尊王佛战在一处,棍光与佛陀的佛光交错,震得石窟碎石簌簌掉落。
疾电趁机冲到石台前,一把将水精珠攥在手中。珠子入手冰凉,一股浑厚的水灵力瞬间顺着指尖涌入他的经脉,让他浑身一震。
“不好!”龙尊王佛见水精珠被夺,脸色一变,抬手召出更多青龙虚影,朝着疾电扑去。焚天狮王立刻挡在疾电身前,烈焰与青龙虚影激烈碰撞,发出一声巨响,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高云见状,猛地将潜天棍掷出,趁龙尊王佛躲避之时,同时大喝一声:“撤!”与焚天狮王、疾电鹿王对视一眼,三人顺着密道入口疾驰而去。
龙尊王佛想去追赶,却被潜天棍余波震得停顿片刻,等他追到密道入口时,三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望着空荡荡的密道,眉头紧蹙,低声道:“此事需即刻禀报如来佛祖。”
密道内,高云紧紧攥着水精珠,感受着其中的本源之力:“多亏了你们,不然根本拿不到珠子。”焚天狮王抹了把嘴角的血,咧嘴一笑:“小事一桩,只要能救沙和尚,这点伤不算什么。”疾电鹿王按着肩头的伤口,也点头道:“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打开通道。”
孙悟空也点点头,在手链里催促道:“走!回去救老沙!”三人加快脚步,朝着密道外疾驰而去,身后的石窟方向,佛光渐渐消散,却没人察觉,一道细微的青龙虚影悄然跟了上来……
等回到陈府时,李凌风早已等候在石桌旁。高云立刻将水精珠放在《金身罗汉》经书的莲花印记上,又将昆仑玉佩压在旁边,随后调动体内灵力,引着水精珠的本源之力往印记里渗。
“嗡——”
水精珠与莲花印记同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灵玉的白光与之交融,形成一道光柱冲天而起。书页上的光影剧烈晃动,雾蒙蒙的水域渐渐清晰,一道水色的通道在光影中央缓缓展开,能清晰地看到通道那头,沙悟净正艰难地撑着玄铁担子,脚踝上的锁链深深嵌进皮肉里。
“老沙!俺们来了!”孙悟空率先冲进通道,高云紧随其后。两人穿过通道,落在沙悟净面前的水域里,脚下的水竟神奇地托住了他们的身形。
沙悟净抬起头,看到孙悟空和高云,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大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俺们找到你的封印线索了!”孙悟空说道,高云挥起潜天棍,朝着缠在沙悟净脚踝的锁链劈去,“咔嚓”一声,锁链应声而断。疾电则扶住沙悟净肩上的担子,注入灵力帮他稳住身形:“沙和尚,我们带你出去!”
就在这时,通道突然剧烈晃动,莲花印记的光芒开始减弱。李凌风的声音从通道那头传来:“快回来!灵玉的灵力快耗尽了!”
孙悟空一把背起沙悟净,高云攥着水精珠,三人快步冲进通道。刚穿过通道,身后的水色入口便“啵”地一声消散,经书和水精珠的光芒也渐渐暗了下来。
沙悟净落在石桌上,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看孙悟空和高云,声音哽咽:“多谢你们……这些年,我被封在那水域里,日日背着这担子,连动都动不了。”
“都过去了!”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圈也有些发红,“以后有俺在,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对,沙前辈,我们以后一起面对挑战吧!”百灵鸟也说。
高云收起经书和水精珠,笑着说:“现在沙和尚也救出来了,我们又多了一员助力。接下来,就是筹备世宗会,联络同门,还有继续找唐三藏的线索!”
沙悟净挺直脊背,眼中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坚定:“大师兄,高云,我听你们的!”
青龙虚影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消散,看来龙尊王佛已经探得了消息……
接下来高云他们能否成功逃出陈府,筹备世宗会?他又会遇见哪些伙伴?请看下一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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