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先生,我从未见过您如此失礼。”一名金发男子看着坐在椅子上发愣的黑发男子说道。杰克向那位金发男子微笑说:“抱歉,斯科皮先生,我最近有些状态不好,请多多包涵。”
“也对,你这家伙从换上那什么逆行性遗忘症之后,整个人都恍恍惚惚。”金发男子叹了一声说道,脸上写满可惜。“对了,杰克先生也看看,听说今天拍卖会的东西都挺不错的。”杰克并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旁的酒杯缓缓品尝。
从那一个庄园回来后,他失去了有关于进入庄园的一切记忆。他被医生诊断为逆行性遗忘症。原本他也并不打算多想要要回那一段记忆,可是心底却有一股声音在呐喊,他必须记起来。可他再怎么回忆,也顶多是看见模糊的影子,与一双蔚蓝清澈的双眼。
杰克放下酒杯,缓缓拿起一边的小册子开始翻阅今天拍卖会现场会拍卖的物品。修长的食指略过一个又一个高昂的艺术品,一直到一个角落停下。“斯科皮先生,我想您可以和我解释一下这一个作品。”杰克抬起头,酒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斯科皮从杰克手中接过册子,看了一眼。“这不就是一个不知名的艺术家所画的画,怎么?杰克先生感兴趣?”
“罢了,等那副画出来的时候再说吧。”杰克摆了摆手,心思已经渐渐飘远。不知为何,他心里那股声音正在企图尝试着让他买下来。
一路上无论拍卖场的主持人多么夸大,坐在拍卖场的观众反应多么激励,杰克也没有一丝动容。“接下来为大家带来的是一副油画。”主持人将杰克看中的那副画给取了出来,掀开了红布那一刻,杰克愣在原地。那是一副绘着一名带着白面具而手上带着骇人的爪刃的黑发男子正在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的油画。
“这是一幅大约百年前的一名不知名的画家所绘制。上面并没有署名,但是有留下一句话:‘至我爱的人’不知道这一副穿越百年来到这里画能拍卖出多少钱呢?”“这一副画,还少了一个人。”杰克突然说出这句话,让一旁的斯科皮吓了一跳。
也多亏那副画的作者不明,让杰克毫不费劲地拿下那副画。“哦,上帝!我真没想到你会把这一副画买下来。”斯科皮还在一边装作惊讶看着他,杰克并没有理会这位话痨。他伸出左手按住自己那颗不停狂跳的心脏,与自己心中莫名涌出的兴奋与激动。
他微微皱眉,思考了许久也找不出答案。
数天后,杰克接收了这一副画。他将这幅画挂在自己的床边,开始仔细观察。在一个角落,他看到了异样。他伸出手将那一块角落的钉子扒开,画中掉出了一张相片。那是一张黑白的相片,照片上印着一个长得很好看,同时也让杰克觉得熟悉的脸。
脑袋一阵剧痛,他后退几步,坐在床边。好像有什么在他身边徘徊着,可他却抓不住。
“杰克先生。”一声熟悉的声音。杰克感觉到四周景色一变。黑白的世界,除了自己之外,也就眼前比自己矮上不少的男子拥有色彩。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眼眸,和那张黑白相片中一模一样容貌。
在他把他拥入怀中的时候,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所有的事情。“对不起,约瑟夫,让你久等了。”
他笑了一声,说:“我不在意,就算你让我等了一百年,但是能在见到你,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杰克微微一笑,伸出双手回抱着他。
“只要能见到你,哪怕是百年,对我来说都是一瞬间。而见到你那刻,如同永恒。”
——完——
作者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