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一山显得十分谨慎,他知道凌尘已经怀疑他藏在这里了,所以他现在不能着急,得等凌尘炸弹快拆完了再冲出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江一山在心中默念着时间,他不觉得凌尘这个小屁孩会去买拆弹装置这种东西,甚至觉得他连按哪个键拆弹都不一定知道。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数了七八秒之后才探出了头。
刚探出头去,就看见凌尘拿着枪在瞄着自己,随后就是……
“哒哒哒”
“Counter-terroristsWin!”
江一山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接受了自己被杀的现实,咆哮道:“怎么可能,你没在拆炸弹?”
凌尘甩了他一个白眼,“你当我傻啊,明知道你在旁边等着阴我,我还跑去拆炸弹?”
“那我要是不出来呢,要知道,炸弹炸了也算我赢。”江一山百思不得其解,炸弹还要几秒就要炸了,这人居然不慌不忙地等着杀自己。
“真要是这样那也没办法,顶多最后几秒钟的时候过去莽你呗。不过我有预感,你一定会出来的,虽然你打得猥琐了点,但你的战术核心在一个稳字,你不会坐视我把炸弹拆掉的。”
江一山脸色变了又变,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看得这么透彻。本来,如果是随便玩玩,他肯定直接冲过去和对手面对面交火,输了就输了。但是,凌尘那个赌约,让他有了不能输的理由,倒不是非得赢那块玉佩,只是,要是真的高中之前不上网吧,岂不是遂了那个对他不管不问的老子的意。谁曾想,用了这么稳的打法居然还输了,对手简直就是个妖孽。江一山咬了咬牙,“再来!”
重新开始,凌尘换了一把AWP,因为他有预感,这把江一山不会苟着打了,极有可能要和他正面刚。不过,这可不是你想怎么打便能怎么打的。能一枪爆了你的头,谁还傻乎乎地跟你对枪。
凌尘直接赶到了B点,跳上了B点外面的箱子,然后就藏在了墙壁窗户上,一动不动,静待鱼儿上钩。
果不其然,这把江一山直接冲到了反恐精英的老家,想要用一场强势的击杀,来洗刷上一把的耻辱。
远处,凌尘看到江一山出现的瞬间,开镜,瞄准,开枪,一气呵成。
“砰”
“Counter-terroristsWin!”
一旁的江一山重重地拍了下键盘,“这怎么可能,你开挂了吧,我怎么一出来就死了。”
“怎么,输不起?”
“谁输不起了,事实就是你开挂了,不然你的狙击枪为什么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
凌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知道什么是瞬狙吗,这在几年以后不过是个基本操作而已,“既然这样,咱俩换机子玩,我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好,你把你要是还能赢,我就真的服你。”江一山心中憋着一股气,他知道其实自己已经输了,但这两把输的实在是莫名其妙,完全没能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最后一把,他一定要打出自己的技术,就算是输,也不能输得这么憋屈。
凌生这次,武器选择了AK,还买了一颗手雷,算是一对一刚枪的标配。
买完装备,两人同时向对方冲了过去。如果说前两局靠的是意识,那么最后一局就要看双方的操作了。
“Fireinthehole!”
隔着一道门,凌尘看见了对方的身影,二话不说,直接扔了个手雷过去,然后端起AK就突了上去。
江一山这时还在躲避手雷,尽管躲得及时,但还是掉了点血,看见了凌尘,急忙举枪还击,不过终究是落了后手。
“哒哒哒”
“哒哒”
最后的结果,凌尘将对方爆头,但身上也中了一枪,因为没买防弹衣,所以AK一枪还是挺疼的,如果不是扔了颗雷,让对方措手不及,枪法有失准头,那胜负,就得看天意了。
凌尘轻轻出了口气,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紧张,随后用一种轻轻的,略带不屑的,疑惑的语气说了句,“就这?”
不玩游戏的人,恐怕无法想象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就这,可以理解为“你就这点水平?”,“这算个啥?”之类的问句。但仅仅两个字,包含了惊讶,不屑,扫兴等多种情绪,刻画了一个人满心期待,最终草草结束的失落,表现了对对方极端的失望。
江一山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给堵着,很想把眼前这个小屁孩扔在地上,狠狠地收拾一顿。经过一翻激烈的挣扎,江一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很厉害,我输了,高考之前不会再上网了。”
“没了?你好像还欠我点东西吧。”凌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装傻,不过,该要的东西还是得要。
“当然”江一山脸上突然换上了热情的微笑,找人拿来了纸笔,将帐号和密码写了下来,递给了凌尘,“愿赌服输,这是你要的东西。”
凌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的笑容里有那么一丝不怀好意,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接过纸条,回了一个相同的微笑。
登上qq,改完密码,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得赶回去了。凌尘从椅子上一跃而下,朝着门外走去,同时不忘向众人挥挥手,“回见了各位,要是有谁也想赐教,记得来南山幼儿园找我。我叫凌尘,红尘的尘。”
江一山看着凌尘离去的方向,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小子,拿了小魔女的qq,你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你不让我好过,我怎么也不可能让你舒服。”随后又想到回家后父亲那得意的样子,心情突然又变得糟糕起来。
…………
到了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凌尘才发现今天好像是有些玩大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越想越头疼。
“小朋友,等一下。”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呼叫。
凌尘转过头去,发现是刚才评价他玉佩的那个老人,“爷爷,有什么事吗?”
“刚才看见你那块玉佩,感觉十分喜爱,所以冒昧前来,想把它买下来,你觉得怎么样?”老人看着凌尘,又觉得他似乎做不了主,于是补充道:“当然,你要是不好决定,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我会和他们商量的。”
凌尘没想到,开元通宝还没卖出去,就有人先看上了这块玉。可惜这块玉他答应了地主老头不能卖,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块玉的具体价值,不然还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不好意思了,爷爷,这枚玉佩是我一个长辈送给我的,是不能卖的。”
“噢,原来是这样啊,长者所赐确实是不能说卖就卖的,就是可惜,与我无缘了。”
“爷爷,你买这块玉是拿来收藏的吗?”凌尘好不容易碰上个有钱的主,实在不想轻易放过。眼前的这个老人,虽然乍一看挺朴素的,但从他的言谈举止看来,应该是个养尊处优,地位不凡的人。一身的衣服,都看不出牌子,估计全都是定制的。
“是啊,这人年纪大了,就要找些爱好,有的人喜欢花鸟鱼虫,有的人喜欢钓鱼下棋,而我,就爱收集些金石文玩。”
凌尘心想,你这爱好可比别人的要烧钱多了,古董谁不喜欢,可要不是真正的大富大贵之家,谁能玩得起这东西。
不过,凌尘也确定了这是个真正能出得起价的人。从神秘空间里取出那枚开元通宝,装模作样地从口袋里掏出,递了过去,“您看,这个东西怎么样?”
“噢,我看看”老人接过之后,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先看正面,眉头一皱,似是有些疑惑,再翻到背面,精光一闪,又拿手掂了掂分量,才开口说道:“你想卖多少?”
凌尘伸出了一根食指。
“一千,倒是不贵,我可以收了。”老人点了点头。
“是一万,这东西一千你上哪买去?”凌尘听到老人的报价,急了,这和预期差太多了呀。
“多少?”饶是林育才心情了得,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一万,小本生意,谢绝还价。”
林育才一听,乐了,合着没听错,这小子真给他来了个漫天要价,“你倒是说说,它凭什么就值一万了。”
“相信您也看出来了,这枚不是普通的开元通宝,首先,从外观上,它比普通的略大,分量也略重,品相也是相当完好,其次,最大的区别在背后这三朵云纹,这是普通币种没有的,先不说特殊性,光是这精美程度上也不一般了,最后,我可以告诉您,这不是一枚正常流通的货币,而是用来祈福的,所以存世极少,起码您应该是第一次见没错吧,就凭这些,开价一万我还觉得少了呢。”
“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不过我也不可能光听你说,就脑子一热把它买下来,谁知道是真是假。要不这样,你拿着它,跟我去做个鉴定,只要是真的,不管值不值一万,我都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