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她十分可怜,想做,便做了。
可现在他不得不求助于他父亲,他,有些看不得那小丫头难过。就像不想让自己新养的一盆花才发芽就枯死了。
到底还是把号码拨了过去。
那头接的很快。"死小子,终于想起我了?"
"爸爸,我有件事让您帮忙。"释谦烨开门见山,懒得和他寒暄。
"我就知道,没事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说吧,什么事儿。"
"你帮我跟我们学校的领导说一下,我想带个人进学校。"
"谁啊。"
释谦烨抿了抿唇还是如实相告。
"捡了个小丫头,看她挺可怜就带回家了。"电话那头的释沅蹙紧了眉,有点不相信儿子做出来这么随意的事儿。
沉默了许久,想到他和夫人一年都陪不了他几天终究有愧没说什么。
"好,我会打招呼的,领进门的人底细查仔细了,别出问题。有时间带回来给我和你妈妈看看。"临了临了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拜。"就挂了电话。
释沅听着电话的忙音,虽然习以为常但还是觉得气血翻涌,他家的小祖宗算是没人管得了。
释谦烨还不晓得他和黎歌的几年错过,皆是因这一个电话而起,缘起缘灭,怨不得旁人。
释谦烨在书房坐了许久,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求了父亲有点糟心,但想到以后有人陪着一起上下学还是有点儿愉悦。
该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就像你身处在荒芜一片的沙漠独自走着,突然有一天碰到了一个濒死的小动物你一时兴起救活了她,日后的日子她就陪着你一起走下去了。
她会无条件的信任你,无条件的依赖你,而你也觉得荒芜的沙漠也终于不再那么荒芜了。
释谦烨站起来走到书房的玻璃窗前,一脸平静的望着大门,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的放在窗台上有规律的点动着,不久之后,一辆他十分熟悉的车缓缓的滑了进来,他顿了顿,转身下楼去了。
他自己都没发现,黎歌进来他家没多久,他就已经习惯等待习惯迁就。像雪中人送炭,久旱逢甘露。
"回来啦,李叔你替她收拾收拾,一周后和我一起去上学。"
释谦烨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依旧没什么表情。
李叔看向自家的小少爷,一瞬间就明白了少爷的意思,也没多问就应了下来。
"好的,少爷,我会和学校联系的。"
"我能和你一样去上学了么,真的么,会很麻烦么,对不起啊,烨哥哥。又给你找麻烦了。"黎歌上前一步,一脸喜色,连珠炮的问释谦烨。
"不麻烦,该吃饭了,你身子还没养好,休息几天再去学校吧。"
"嗯嗯。"黎歌重重的点了点头,欢欢喜喜的和他一起去餐厅了。
几年后。
"怎么样?最近学习累么?"释谦烨看着窝在沙发里的黎歌问到。
"有点儿,在准备期末考。最近都没时间去看妈妈,也没时间出去玩儿,憋死了。"黎歌一脸疲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