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长大

　　程思锦每天半夜的时候会偷偷的出去弄点东西回来，仅可以恰恰维持程九凌不被饿死。

　　年仅十二岁的程九霖每天都待在家里，因为到不了学堂就只能在家里学习，唯一庆幸的是程九霖家里的书倒是挺多的，尤其是关于程瑶田的书。

　　至此，程九霖了解到，他以前在他爹那里了解的程瑶田，简直就是冰山一角而已。

　　程瑶田是清朝时期著名的学者，徽派朴学代表人物，在数学、天文、地理、生物、农业种植、水利、兵器、文字、音韵等领域上都有着一定的深入研究，堪称一代通。

　　年龄只有十二岁的程九霖在此时就以程瑶田为自己目标，向他学习，同时他也终于知道程思锦为什么那么崇拜敬佩程瑶田了。

　　同时程九霖跟他的父亲以前一样，沉迷于程瑶田，因此在这以后的五年间，他也懂得了不少的东西，比如数学、天文、地理、生物等等。

　　虽然他只是了解在一定的理论中，但是，程九霖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坚定不移地每天研读着家里的每一本书。

　　转眼两年的时间里，程九霖家里的书都被他看完了，家门口也没有了那些要债的人，不过门口还是荒凉的，全是垃圾。

　　程九霖年岁也大了起来，也就担负起了这个家的重任，虽然这个家里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儿，按理来说还是挺好过活的，但是不知何时程思锦竟然喝上了酒。

　　这年是1915，12月12日，袁世凯称帝，又是动荡不安的一年。

　　程九霖十四岁了，但是个子却不是怎么高，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看着瘦瘦小小的，就一小娃子。

　　即便如此，程九霖也担负起了照顾程思锦的重任，整天到外面跑着卖报纸，替别人跑腿，赚着点儿生活费。

　　不过他父亲程思锦却整日里泡在酒水里，完全不管程九霖的死活，偶尔还会因为偷别人酒喝，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扔在大街上，程九霖再把他爹捡回来。

　　就这样，整整四年过去了，程九霖几乎干过所有底层的工作，只要是可以挣钱的。

　　同时程九霖在工作的同时，对自己的学业也没有落下。

　　1917年，一次偶然的机会，程九霖再一个书馆里打工那一段时日，由于程九霖本身就有着扎实的学识和一定的基础，倒是与书馆里的王老板混得很熟，所以他倒是可以免费看很多书。

　　这几年也受到了王老板不少的帮助，程九霖心里很是感激王老板。

　　程九霖渐渐地的长大，在外面挣的钱也多了起来，偶尔还会在书馆里看馆，后来因为王老板一直都挺忙的样子，经常让程九霖为他看馆，因此程九霖也赚到了不少钱。

　　王老板见程九霖人聪明，也够机灵，还挺有学识，什么都懂，越发的对他喜爱了起来，于是馆里的上上下下程九霖都在帮着打理，这也算是有了一稳定的工作之一。

　　程九霖还有一项稳定工作，那就是教书，专门教那些没钱上学的孩子。

　　那些孩子都尊称他为九霖先生。

　　程九霖很喜欢这个称呼，经常跟他爹说起这事儿。

　　程思锦也只当是小孩子胡闹而已，也没问什么。

　　因为程九霖有了书馆这项稳定的工作，家里的日子也宽裕了许多，程思锦虽然还喝着酒，不过也没有醉过了，兴许是酒量变好了。

　　不过也没有在外找什么工作，只是在家里读着程瑶田的书，程九霖觉得这样还是挺好的，他也乐意养着他爹。

　　他再努努力，兴许媳妇儿就能娶上了。

　　春光明媚的上午，程九霖打开门准备去书馆，想到门外站着一身着蓝色旗袍的美艳妇女。

　　妇女一看见程九霖，瞬间，她便泣不成声，紧紧地抱着程九霖。

　　程九霖认得眼前这位抱着他的女人，她就是云初秋，她是他的母亲。

　　程九霖现在的模样跟云初秋有着七分的相似。

　　得有好一会儿，云初秋才松开程九霖，声音略有些嘶哑：“九谷，娘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