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闻言,受惊吓似的往后退了一步,竟如同小女孩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嘟起嘴道
段九娘“好凶,‘后娘’也是娘,怎么,你看我生得不如你前头那个亲娘美吗?
李瑾瑜忍无可忍,一掌拍过去打断了这一串颠三倒四的“娘亲”
那疯女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满院跑,好像跟她闹着玩似的。李瑾瑜手中没有武器,掌法却与她的刀一脉相承,又烈又快,然而她却仿佛拍打着一块浮在水里的冰,滑不留手,没有一掌能拍实。
李瑾瑜怒极,在空中一捞,一把扯住疯女人身上一根缎带,狠狠地一带,一掌斜落而下,竟是以掌为刀,掌落处“呜”一声响。
那疯女人笑道
段九娘好刀好刀
她游鱼似的侧身滑了一步,周翡一掌正落在她胸前另一条缎带上,那缎带竟好似活的一样,柔弱无骨地一沉一裹,将她整只手裹在其中,而后眼前一花,那疯女人脚下不知走了个什么诡异的步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李瑾瑜包成了一只五颜六色的大蚕茧。
然后疯女人十分怜爱似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段九娘可怜见的小宝贝
李瑾瑜挣脱又挣脱不出,最后竟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这可急坏了周翡跟吴楚楚,她们顾不得其他,赶忙出来相助,却不料被另一女人发现
李瑾瑜恍恍惚惚间觉得自己眼前似乎亮起一小坨光,接着,仿佛有热源靠近她的脸
一个声音说道
段九娘这丫头功夫很凑合,模样更凑合,我瞧她既不像李徵大哥,也不像我……莫非,是像她那个亲娘?
这位前辈疯得十分随便,根本无迹可寻,吴楚楚生怕周翡说话惹得她凶性大发,忙道
吴楚楚女儿效父,女孩儿自然是长得像她爹爹的
疯女人听了,神色果然就柔和了下来,将手中的“凶器”也放在了一边,煞有介事地点头道
段九娘倒是没见过姑爷,改天应该带来我瞧瞧
吴楚楚夫人怎么称呼?
疯女人十分端庄地坐在一边,伸手一下一下地拢着自己的鬓角,态度还算温和地说道
段九娘我叫做段九娘,你们又是谁?你们的爹娘呢?
周翡她是我亲姨,你说我是谁!
段九娘没想到啊,她那亲娘还挺能生!
段九娘乖孩子,以后啊我就是你亲姥姥!
周翡你……
周翡正要发作,却被吴楚楚拉着袖子拦了下来
段九娘乖孩子,那你呢?
吴楚楚我父母都……
段九娘都死啦!
段九娘往前探了探身,手肘撑在膝盖上,少女似的托着腮,然而托的是一张皮肤松弛、嘴唇猩红的脸,便不让人觉得“娇俏”,只觉得有点可怖了。
段九娘爹娘都死了有什么好哭的,天底下有几个爹娘都活着的?我爹娘都投胎两回了,兄弟姊妹一个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情人,哎呀,也下了那黄泉去也——
接着那疯女人又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唱起歌来,还是那首歌,还是那样的人,仿佛刚刚与她们正常对话之人不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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