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青年眉头一皱,刚要开口,旁边他的同伴却缓缓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
那人缓缓摘下头上斗笠,露出一张老态龙钟的面孔,浑浊的目光在周翡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到谢允身上,沙哑地说道:“我家少爷脾气不好,赶路又急,多有得罪,给诸位赔不是了。”
那青年在旁边似乎老大不乐意,耷拉着脸,觑着老者只是冷笑。
三春客栈的掌柜的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客栈中跑出来,双手将店小二从地上拎了起来,一揖到地道:“不敢不敢,挡了尊驾的路,真是对不住。”
一个老随从,一个胖掌柜,各自客气各自的,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上,互相“对不住”了半晌,直到旁边青年人的马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那青年才冷冷地说道:“二位这堂还拜得完吗?”
掌柜的忙拎着自家小伙计让路,说道:“您请。”
青年旁若无人地走进客栈中,先是指着二楼的李瑾瑜说道
不知名角色我对女人向来网开一面,算你运气好,待此间事了,下来给我磕个头,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李瑾瑜一脸惊奇,有点没明白,好不容易把那块糖漱下去了,忙问谢允道
小龙女你看清楚了吗?方才究竟是我打了他,还是他打了我?
谢允在桌上画下的“青龙”二字水迹未干,剩了寥寥数笔,组成了一个“月尤”,见她三言两语间,好似执意要打架,谢公子心道
谢允刚想说沉稳了不少,唉,真不禁夸。
白脸青年气得柳眉倒竖,颐指气使地对身边的老人说道:“给我把那臭丫头捉下来!”
老人迟疑了一下。
白脸青年便跳着脚道:“你去不去!”
那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普通的短剑或轻、或灵,乃是刺客的爱宠,那老人手上的短剑剑柄却十分厚重,手小的人恐怕都握不满一圈,上面活灵活现地雕着几条蟠龙,尾巴钉在剑柄上,张口欲嗜人似的。
谢允目光一扫,忽然说道
谢允九龙叟一双手上功夫天下无双,什么时候倒要对一位后辈言听计从了?
那老者摇摇头道:“主上有命,不可违,这位公子、姑娘,得罪。”
见识了朱雀主、北斗甚至枯荣手,李瑾瑜就像是一棵给无数绝代高手揠起来的苗,跟四十八寨中那个不知世事的乡下丫头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当即便迎了上去
谢允好整以暇地坐在数丈以外,干脆翘起了二郎腿,嘴里还不肯闲着
谢允留神他剑柄里的乾坤
谢允老人家,凡事太尽,缘分必然早尽,您不劝劝自家人,反而听之任之,为虎作伥,实在有失高人风范
此时,另一边,李晟一路背着冲霄子回到齐门山下,而被逐出师门的封无言早已等候多时,意欲夺回冲霄子手中的掌门拂尘。齐门擅奇门遁甲八卦阵术,却不知何因至灭门祸端,只剩冲霄子一人。此番,冲霄子正是选中李晟担齐门传承,却不想,因此累他成为封无言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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