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这次是来帮助炎柱的吧,究竟是怎样的任务才需要柱呢?”“不是说了疑似有十二鬼月的吗,不过那可是柱。就算有十二鬼月,也能轻松解决吧。”“也是也是,毕竟是鬼杀队顶尖战力。”
两人开始偷偷摸摸地从尾部摸进列车内。最后一节车厢空无一人,灯显得有点昏暗,在夜晚,配合列车时不时的抖动,流光开始依偎着零度。零度习以为常,看着这与众不同的内部环境,这就是列车吗?看起来不是一般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啊。不对,任务要紧。
零度拉开了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这会儿倒是有几个人坐在那。看到有人进来,他们倒是不觉得奇怪,自顾自讨论着。
“不是都说这节列车闹鬼吗?据说每天的晚班次都会有人秘密失踪。官方也没做出解释。”“唉,要不是列车速度快,我也不想大晚上上这班车。”“我说,那两个小兄弟带着刀耶…”突如其来的安静。
“咳咳,这其实只是模型刀。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零度尴尬地笑了笑。几位乘客咽了口口水,自觉地往一旁挪了几步。毕竟现在人多,流光连忙问道:“刚才你们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这个呀!你们是外乡人吧。”一个胖胖的大叔表示了友好,“近段时间起,夜班列车上总会出现失踪事件。但并没有人做出解释,警卫部也没人进行深入调查。”
看来失踪的人应该是被鬼吃了,零度在心里推测道。“其实,我们是鬼杀队成员。”零度突然冒出来一句。“纳尼??!难不成贞子是存在的!”“不是不是,是食人鬼存在。”“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被鬼吃了?”“对,有可能。还有,这是真刀。”
听到前面的谈话,其他人还想笑。可听到后面,他们傻了…“现在没有时间解释这些,你们乖乖退到最后一节车厢。不然,谁也保证不了你们的性命。”流光也故作认真。几位乘客也是万分听话,怯怯地躲到后面去。
按照着同样的套路,两人“驱赶”了三节车厢的乘客,甚至有点口干舌燥。正当流光要打开下一节车厢的门时,零度拉住了他。“怎么了??”流光给整愣了。“这节车厢里,有鬼的味道。”零度缓缓地答。“什……”流光话说到一半,被零度硬生生拦住。“说好的,没关系,我保你。”“好兄弟,考虑给你入手一个绿帽子。”“免了。”
零度拉开了门,迎面碰上了检票员。对方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一股极大的压迫让他不禁地握住了刀。“哦?后面是没人了吗。”检票员看向零度,“列车上可不允许配带刀具呢。”仅仅是几句话,零度就已经开始颤抖,眼前这人,难不成是鬼?
场面一度僵持着,流光晕倒在一旁,零度看向身后的群众,不知应如何抉择。“哦,误会了,这两位小兄弟是我的兄弟。”零度突然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炎柱,炼狱杏寿郎!
“是这样吗?十分抱歉。”检票员递给了二人各一张车票,“一定要收好呦~”随即拉低了帽子,向列车前部分走去。
“炎柱大人!”零度趁检票员离开,连忙迎了上去。“不用那么拘束,叫我炼狱大哥就可以了。”炎柱充满精力地说道。“哦哦,大哥,话说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情况?”零度推了推一旁的流光,顺势问。“这节列车据说发生了鬼吃人的事件。短时间内四十余名乘客失踪,虽然派来了数十名剑士,但都全部失联。所以,身为柱的我来了!”炎柱看了看周围诧异的乘客,继续热情地招呼道:“只要有我在,这节列车上就不会出现伤亡!”
“喂喂,演戏呢?这年头还信那种东西,难不成真有鬼吃人?别笑死人了。”一名乘客宛如关爱智障般地看向炼狱杏寿郎。“你……”零度话刚出口就被大哥拦住了。“有些东西,不用说更好。”“可恶……”零度瞪了那人一眼,也不多作说明。
突然间,列车的灯暗了一下,随后开始诡异地一闪一闪。“什么鬼?”零度再度握住了刀,随时准备着出刀。
而与此同时列车的正上方,一只鬼站在那里,他的眼珠里赫然刻着下弦一三字,下弦之一鬼,魇梦!
“睡觉觉…睡好觉…恶鬼来了…也睡觉觉…忘记呼吸…也睡觉觉…坠入腹中…也睡觉觉…已经……无法再醒来了哦………”魇梦阴阳怪气地喃喃道。血鬼术,无限梦境。
“什么……等下,我的身体…”零度忽觉得天眩地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
“喂喂喂,这是什么鬼?怎么一个个全睡着了?”一位穿着黄色羽织的雷鸣看着周身突然间全部昏昏欲睡的乘客,瞬间懵逼了。“人肉,新鲜的人肉,好多…”一只长相可怕,眼睛几乎扭到一块的鬼伸着长长的舌头拉开了门。
“就是你吃了那些人吗?”雷鸣淡淡地问道。“人肉……”对方自顾自地一步步靠近乘客。“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雷鸣摆好了架势。金黄色的雷刃出鞘,电流在刀身旁闪烁,霹雳一闪!
刹那间,雷鸣好似电光般突进,日轮刀轻易地砍下了鬼的脖子,而他本人,转眼出现在了后方。此招速度之快,以至于在地上留下了不断闪烁的雷光。“这些乘客难道是因为那张车票?!”雷鸣突然想起了那个诡异的售票员,不好,其他剑士!还有那些乘客,能够以车票为媒介发动大规模控制型血鬼术的……十二鬼月!
…………
“啊……这里是什么地方?”零度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不过周围可不是什么列车车厢,而是一片安详的村落。“这,我是在做梦?”零度捏了捏自己的脸,有感觉!但周围这一切,根本不现实呀。
“不过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零度并没有看出这是哪个村庄。“小子,现在可没有时间左顾右盼!”从不远处的草丛内钻出来一只恶鬼。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好在对方话多,零度使出呼吸法砍下了他的脖子。可显然危机并没解除,数十只鬼杀向了他。
水之呼吸,六之型,流流舞!一串流畅的斩击,配上看似毫无威力实则锋利无比的水流,几只喽喽鬼的脑袋应声落地。没等零度缓一下,一条长舌头从背后悄无声息地穿刺而来。水之呼吸,三之型,逆转涡流!水流破空而起,零度紧接二之型水车,切开了鬼的脑袋。
鬼们不给零度一点休息时间,又再次不要命地扑了上来。水之呼吸,水面斩,水车,流流舞,打潮,泷壶……鬼源源不断,而不停地使用呼吸法,零度觉得肺部已经超负荷。
“啊!”远处一个村民抱着孩子,却被一只鬼盯上了,恶鬼不断靠近着他。“停下,可恶!”水之呼吸,九之型,水流飞沫 乱!零度强忍剧痛,用尽所有力量,集中在腿上,踏着水波冲向前去,一刀斩下那恶鬼脖子。
打出这一击后,零度瘫软在地。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待提升啊……不行,站起来,战斗下去!这村子的人还需要保护!零度迅速起身,调整了呼吸。感受空气中那虚无缥缈的最为纯净的气息…
让心静下来,用全身感受空气……全集中!水之呼吸,六之型,流流舞!不同于之前,此时的六之型更具威力以及速度,且对于肺损伤更小。
全集中,水之呼吸,二之型 改,横水车!鬼的袭击简直无休无止,但零度已经可以逐渐利用全集中呼吸法。但想撑到天亮,还是过于勉强。
………
另一边的流光也陷入了血鬼术中,在梦境中睁开了眼。而这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一座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屋子,他曾经的家!
他再也不能抑制住自己,曾经的记忆猛地涌现出来。流光天生是个胆小鬼,尤其怕黑,在夜间,哪怕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打个寒颤。但是,他有深爱着他的父母,而他的父亲,是一名鬼杀队剑士。
恶鬼作乱,生灵涂炭。父亲从小就想教导流光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剑士,为守护被恶鬼所伤的人们。但流光胆小,或说是懦弱……
他想逃避,想方设法地逃避。他不知多少次的逃避枯燥的训练,甚至尝试过离家出走。但父亲都把他拉了回来,不辞劳苦,日复一日,严肃地教导着流光。
“孩子他爸,我说你就放过流光吧。何苦呢?”“那怎么行?就算他成不了剑士,也得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也许流光现在会讨厌我,但他以后肯定会明白。为了信念而理应斩断的东西。”或许是受到这几句偷听到的话的影响。流光开始改正自己的缺点,开始认真、刻苦地锻炼。
但命运造化弄人,夜晚,一个男人闯入了他们的房子。那个男人将流光母亲变成了鬼,而流光的爸爸,面对着已然成为恶鬼的爱人,他下不了手,但也不能不动手。无论怎样,必须让孩子活下去。
纵使他已经遍体鳞伤,无路可走,还是将最后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的孩子。在音柱赶来前,拦住了力量可怕的化为恶鬼的爱人。
流光痛哭,他恨自己的无能、不认真、软弱、胆小。他一遍遍地讲着平日里埋藏在心的话,他一点也不恨爸爸,因为他知道父亲所做的,是为了他自己。“咳…咳…流光,听到这里,我觉得,已经没有遗憾了。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吧。我和母亲,永远看着你的成长。”父亲说完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句话。
………
回到现在,流光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房门。他见到了,门后,是他的父母!情感再也压抑不住。流光猛地扑到父母怀中,感受着他们的温度。这种数年前所熟悉的感情…流光抽泣着,足足五分钟过去。流光才想明白了,他停止了哭泣,从父母怀中缓缓走了出来。
“爸,妈,如果世界允许,我想待在这里,哪怕多陪你们一分一秒。但是,我知道,这里是梦境。梦境外的世界里,我的伙伴,列车上的乘客们,他们还处在危险中。爸,你说过的,为了信念,而理应斩断之物!”流光猛地抽出刀,居合斩!
刹那间,整个世界分崩离析,大地在坠毁,天空,像镜子般破裂。流光在坠入大地的无尽深渊时,好像隐约看见了父亲在对母亲说话。
“我们的孩子,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