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跑出去救宫尚角了,玉清澄不方便在这种场合出现,只能一个人留在徵宫等消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这么紧张,明明有危险的人是宫尚角,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该高兴才对。可现在她就是心神不宁,刚刚那些美好快乐的气氛一扫而空,几杯热茶下肚也觉得慌的厉害,心中的不安在几个侍卫匆匆忙忙闯入徵宫之后被无限放大。
“快来人!徵公子受伤了,所有大夫全部到医馆集合,快!”
手中的杯盏掉落在地上后,四分五裂。
她顾及不上其他,连面纱都没来得及带上,就这么冲出了屋子。
来到医馆之后她见到了足以让她再次感受到削骨之痛的画面。宫远徵头发凌乱的躺在床上,衣襟大敞,左胸口扎着一颗碎瓷片。伤口不断流出鲜血,嘴角也在不断的流血,他浑身甚至开始痉挛。气息紊乱,内力紊乱,一切都乱了!
周围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只看见浑身是血的宫远徵正在极力的忍受痛苦。那颗碎瓷片深深的扎在了他的经脉命门,贸然取出可能会死,也可能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让开。”
正在众人纠结要不要取的时候,一道娇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这位陌生女子,可当下徵公子情况紧急,他们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先救人。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愣。尚在挣扎的宫远徵也听到了,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她,视线碰撞的瞬间他拼尽全力想要抬起手去抓她。可他真的太痛了,他没有力气再去拉她的手,甚至听力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阿澄...再说句话吧,我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阿澄,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上元节......
阿澄......
“去准备治好的止血药,有多少准备多少。”她的心里早已没了一直以来的沉稳,声音却出奇的冷静,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她真想杀两个还愣着的人泄愤。“还在磨蹭什么,快去啊!”
几个没帮上忙的大夫急忙去药房取药,玉清澄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如何,自顾自的取出虎骨针。用剪刀割破手腕,随后凝聚内力,在不碰到虎骨针的情况下,居然只靠着内力便催动了那浅黄色的细针。
手腕处流出来的鲜血有一部分随着内力的迸发而化出了星星点点的红雾,如同一条模糊的红线一样连接着针。她结出一道剑诀,对着宫远徵一挥手,十三根虎骨针同时落在了他身上十三处穴位。
黄针入体,她结印的动作却没停。在场有几位懂行的老中医一个比一个惊讶,他们无一例外都用震惊到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玉清澄。
“给他熬一碗参汤吊着精神,我先替他撑着,参汤灌下去之后立刻拔了瓷片。”她冷静的指挥着,毫不在意手腕上如注的鲜血滴落。
“这是......血契,还有微生氏的秘术鬼门十三针,同时施展这两种手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辣鸡作者掉马了,是选择摊牌,还是把在座的都鲨了,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