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因着连续几日的大雨,出去也不大方便,所以我便只能待在仪凤阁看看书,练练画或者和怀吉聊聊天。
这日,好不容易放晴了。
我坐在秋千上享受着这久违的暖阳,而怀吉则在一旁安静的待着。
我(赵徽柔)“怀吉,你跟着我,这几日连屋子都不出,不觉得无聊吗?”
梁怀吉“怎么会?陪着公主看书,练画,聊天,怎会觉得无聊呢?”
我(赵徽柔)我心中暗喜,笑着道:“你说得对。”
我(赵徽柔)“怀吉,你记不记得许久前我曾说要送你一件礼物。”
梁怀吉“自然记得。”
我(赵徽柔)我起身上前拉住他的衣角道:“你跟我来。”
我将怀吉带入外间,让他先在书桌前稍候一会,而我去取礼物。
快步走进内室,从梳妆台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红褐色雕花盒放置桌上,又从一旁的妆奁盒中取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旋了旋,只听得咔嚓一声。
盒子被轻轻掀开,里面的东西可谓五花八门,我从其中取出要找的东西后,便收拾好一切,转身朝外间走去。
我(赵徽柔)轻轻唤了声:“怀吉。”
他闻声上前,走至我面前。
我(赵徽柔)我将身后的东西递给他道:“这个是给送给你的。”
梁怀吉他边问便准备打开:“这里面是什么?”
见他欲打开,慌忙之中,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真是别样的感觉。
我抬眸看向他,却不料与他对视。
我(赵徽柔)尴尬地开口道:“额……我是想让你先别打开,你信吗?”
梁怀吉他笑了笑,而后道:“臣自然是信的,不过公主……可否先放开臣的手?”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那只手居然好巧不巧地搭在怀吉的手上,耳根有些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我(赵徽柔)迅速的抽回手,垂下头道:“我忘了。”
我(赵徽柔)又补充道:“那个你先拿好,等晚上回去一个人的时候再看。我先去找最兴来玩,你先不用跟着我了。”
怀吉正想说雍王去了福宁殿,没想到面前的人一溜烟便不见了,只剩原地的他风中凌乱。
……
夜晚,怀吉回到屋内,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公主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这是个花纹繁复的小盒子,只有巴掌大小,却精巧玲珑,可见送礼之人的用心。
轻轻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巧精致以白玉所制的骰子,上嵌入红豆大小的红玉髓。
在烛光的照耀下,怀吉的神色不明,只将它放在手心,反复摩挲。
梁怀吉“玲珑骰子安红豆?”
那是一种骤然疼痛到极致,锥心刺骨,却让人依旧贪恋的感觉。
他深深的闭上眼睛,将所有不甘与自卑的神色统统遮掩,只余嘴角那深刻入骨的苦笑。
臣怎配公主深爱?
他不能毁了公主。
怀吉站起身来,想去把这些东西偷偷埋起来,可刚刚打开门,他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却又不舍了。
一番挣扎后,怀吉终究是放弃了刚刚的想法,回到床榻上,小心而又虔诚地将骰子放在了盒中。
而后,又将盒子藏在了隐秘的角落。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怀吉因为那份礼物而辗转难眠,而公主也因那份礼物而辗转反侧,只是两人的难眠之因却有微弱的差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