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宫内突然传来消息,董娘子与周娘子双双有孕,于是便回宫贺喜。
没想到却被杨氏告了状,说起了我与李玮从未同房一事。在众人面前,我不好发作,只能等回去之后再收拾她了。
苗心禾虽知女儿不喜李玮,却也未料到她竟如此抗拒,一时之间,心中既是惊又是忧的。
苗心禾“徽柔,我知道你不喜欢李玮,但事已至此,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怎么能……”
苗心禾“你当初不是想通了吗?”
我(赵徽柔)“我当初想通的是,爹爹生我养我,疼了我快二十年,他让我嫁给李玮,无非是以全他自己对生母的孝道,既然如此,我同意嫁给李玮亦是为了尽自己对生父的孝道。无论这嫁给的是张玮还是李玮,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了。”
只是这孝道既尽,以后他于我而言,只是个最熟悉不过的陌生人。
曹丹姝曹丹姝冷厉地道:“徽柔,李玮是你的夫君,你与他荣辱与共,你怎可如此侮辱他?”
曹丹姝“你从小念的书学的道理,都到哪儿去了?”
我像是第一次认清嬢嬢一样,她那说教的可憎模样竟与那些言官毫无差别。
张妼晗“娘娘果然是没有当过母亲。”
一道嚣张的女声自门外传来,我扭头看去,原来是张贵妃。
张妼晗她冷嗤一声道:“也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您自然不心疼喽!”
她莲步轻移,敷衍地行完礼后,走上前坐在了董娘子她们的对面。
曹丹姝“……”
曹丹姝并未接话,只别过头去,似是不想理会她。
我(赵徽柔)我深吸一口气,质问道:“事已至此,我不是已经如爹爹的意嫁过去了么?目的不是达到了么?为何还要逼我呢?”
苗心禾拉着女儿的手,眼眶微红,却不忍苛责她。
曹丹姝曹丹姝极力劝说道:“徽柔,没有任何人的生活是十全十美的。你从小受到万千宠爱,二十年极少尝到失望的滋味,却在婚嫁上大失所望。”
曹丹姝“娘娘懂得你的感受,但是……”
张妼晗张贵妃抚了抚鬓角,讽刺地道:“呵,娘娘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要是真的懂,又何必说这些话呢?”
这话众人听罢,却是上了心,觉得皇后的确有些不近人情,不过碍于情面,却没有跟着附和。
我(赵徽柔)我走到曹丹姝面前,反驳道:“嬢嬢,你嫁给了你心爱的人,他没有达到你的全部期待,这才叫做不完美。”
曹丹姝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徽柔,你要多替你爹爹考虑……”
我(赵徽柔)我冷静地觑着曹丹姝,倾身上前,特意压低声音道:“我想,如果有一日,我变得很强大,那我肯定也会感谢今日的嬢嬢。”
众人看到我在曹丹姝耳边轻语了几句,只以为我是闹脾气,丝毫没有在意。
我(赵徽柔)我退后几步,没有去管曹丹姝的神色如何变化,只是平静地诉说道:“爹爹把我嫁给李家,不过是为了光耀章懿太后门媚。那么我一进李家的门,这个目的便达到了,李家又多了一层皇亲身份。而李玮,也可以一辈子顶着驸马都尉的头衔安享尊容。”
我(赵徽柔)“我不会限制李玮纳妾,他想要有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都可以,他不会因为我而绝后。”
而刚刚走到门外的赵祯与太子赵昕都听到了这些话,心中都是一震。
宋仁宗·赵祯赵祯一脸的不解与震惊,喃喃自语道:“不,徽柔,爹爹不是。”
赵昕看着赵祯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
赵昕(最兴来)(若真的不是,您又为何非要将自己的长女,储君的胞姐嫁给一个庶出之子?)
曹丹姝看见赵祯带着太子来了,起身行礼。众人望去,也相继行礼。
我(赵徽柔)我的目光扫视过赵祯,从容自若地行礼道:“爹爹,徽柔请求爹爹下旨,允许驸马李玮纳妾。”
我(赵徽柔)“女儿答应,只要兖国公主在一日,必定保李玮及李家荣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