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经过各方努力以及诸多波折,太子妃一事终是尘埃落定,赵祯正式下旨封梁诗葭为太子妃,并于来年三月择吉日迎娶,而韩箬棠亦如愿与心爱之人定亲,也就是晏殊六子晏几崇。
很快便到了李玮的寿宴,果然杨氏贼心不死,与夏荷合谋在寿宴上设计下药,又经由那个名为玉清的女道姑之手,将加了料的酒递给我。
看着眼前的酒杯,我不禁冷眸一转,从中射出一道寒光,眼神冰冷的直视眼前之人,她手抖了抖,但脸上依旧堆着笑意道:“公主。”
看着杨氏与李玮恶心的嘴脸,我并没有当场拆穿他们的诡计,而是暗中给了香橼子一个眼神,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悄悄退了出去。
我接过酒后仰头一饮而尽,她见我喝完了,脸上的笑意愈甚,又接连为我倒酒。
缓缓勾起唇角,明眸微动,偷偷在桌下将酒用内力逼出,又故意假装醉酒,趴在了桌上。
李玮“公主?”
李玮走了过来,在我耳畔试探般的唤我,随后将我扶起,而后揽着我的腰回了他的寝房,最后将我轻放到了床上。
在他转身放下幔帐时,我当机立断起身点了他的睡穴,他立刻直直倒在了地上。
我低头望着不省人事的李玮,刹那间冷意横飞,从模拟空间中取出一瓶绿色的药水,给他灌了下去。
我(赵徽柔)(既然这么喜欢下药,那你便尝尝这仙人饮的滋味吧?)
此药虽名为仙人饮,但却是一味慢性毒药。中此毒者,先是有轻微的头痛之状,等过两三个月,头痛愈演愈烈,且伴有性情暴躁之状,等过了一年,毒性慢慢渗透四肢八骸,便会在明年的今日毫无知觉的死去。而唯一可以抑制毒性的东西,便是五石散了。五石散定量服用倒也罢,或许可以活上个十年左右,但若服用过多,则会导致毒变,最多三年,便会毒发而亡,而且毒发过程异常痛苦,甚至比牵机药和鹤顶红痛苦十倍,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
倏忽,我听到门开的声音,知晓是他来了,便快速回到床上装晕。
怀吉颤抖地掀开里间的帘子,连忙走过去,直接忽视了地上躺着的李玮,横抱起榻上的公主,朝外而去。
梁怀吉“徽柔,怀吉带你回家。”
……
翌日,我一早便来到了杨氏的房内,并以雷霆手段将杨氏与李玮身边的亲信全部撤换掉,并发卖出去。
这里早已一团糟,刚刚杨氏拉扯着夏荷她们,许多东西碎的碎,脏的脏,而杨氏徒有泼妇之面目,却因哑疾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能恨恨地盯着我。
我伸手轻抚了一下桌子,又轻轻将手上沾染的灰尘吹散,而后看向杨氏。
我(赵徽柔)“阿嫂,你的婢子果然贯会偷奸耍滑。你看看,这桌子上这么一层灰,偏偏放着灰尘不打扫,却跑去鬼鬼祟祟的算计人。”我眉峰一转道,“这样的婢子卖了也好,本公主再给阿嫂挑些好的。”
我(赵徽柔)“阿嫂,你放心,若是这些新的婢子中再有同夏荷一般的,你便来告诉我,我一定严加管教。”我故意装作懊恼道:“哎呦呦,我竟是忘了,阿嫂如今不能言语,那便算了吧!有不周到的地方,本公主自会严查,便不牢劳阿嫂……”
我(赵徽柔)我一字一句地道:“开——金——口——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那个出主意夏荷,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虽名为发卖,实则她与那些女道士们一起,被暗地里送到了暗影宫内的牢狱里,那里自会有她们好受的。
还有,我暗中特意派人去为李玮寻一位吸食五石散的贵族‘朋友’,希望他活得更久些,至于那药会不会毒变,那就看他自己的自制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