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穿好一次性防护服,戴好口罩。赵律把一次性胶皮手套递给他:“你一个刑警,干的什么法医?”
祁年戴好手套:“我乐意,刑警为什么不能做法医?乔白丹还想当球星。”
赵律:“乔白丹他是脑子抽了。行吧,到时候别恶心。”
祁年笑了:“这话该是我对你说,你可别再吐了,省的被人嫌弃。”
法医室。
祁年翻动尸体,这本来是赵律的工作,结果这货的洁癖又犯了,死活不肯碰尸体,祁年怕要是再逼赵律,赵律能当场发飙,就主动接了赵律的活,自己检验尸体,让赵律做记录。
“死者骨龄四十岁左右,性别男。死亡时间为晚上六点到八点。尸体有很明显的被殴打痕迹,手腕有勒痕,应该是被绑在椅子上时间过久导致。脖颈处也有勒痕,判断死亡原因是勒死,赵律你干什么呢?”祁年一转头,就看见赵律想要往外跑。
赵律:“年子,我,我胃疼!”
祁年:“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下来了吗?要是没记,你就别想着走了。”
赵律:“记了记了,让我走吧!”
祁年不放心,亲自看了一下,还好赵律记了,要不然祁年绝对要揍他一顿。
祁年坐在椅子上,看着尸体的右胳膊,上面有个纹身,花里胡哨得看不懂,不过看样子是死后才纹上的。
也就是说, 凶手在折磨死被害人后,还在他的身上纹了纹身!
祁年靠着椅子,有些头疼。
“年子,蒋队找你。”李炜在解剖室外,面朝天花板。
祁年看了尸体一眼,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坐着三个人:蒋队、杨婷和一个少年。
李炜解释道:“那个少年是死者的儿子,刚被蒋队叫来了,看样子是还不知道他爸被害了的消息。”
祁年有些低沉,还是问了:“为什么这么说?”
李炜道:“这孩子从十一月开始就去了他奶奶家,今天要不是被公安局传唤,肯定不会回来。”
那个少年约有十七八的样子,面色苍白,消瘦,长手长脚,看起来挺笨拙的样子。被问话时,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祁年对他最直接的印象就是“怂,懦弱”。
祁年一向对陌生人不感兴趣,也就没再看。
赵律捂着胃进来,有气无力道:“年子,送我去个医院。”你又怎么了?
祁年:“你又怎么了?”
赵律:“这事得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胃疼。”
祁年:“?你胃疼还要怪我?我长得很像背锅侠吗?”
赵律:“少贫,要不是你今早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还害我顶着北风走了半个小时,我至于这样吗?背锅侠,快送我去医院。”
祁年长舒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道:“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李哥,帮我和赵律请个假。”
李炜比了个“OK”手势,祁年就和赵律一起去医院了。
赵律输着液,问:“年子,那个尸体那么恶心,你怎么面不改色?你是什么品种?这么奇怪?”
祁年头也不抬地玩手机:“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还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赵律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