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份确定了，基本上都知道，杜清欢，就赵律女朋友的闺蜜。”蒋队在白板上一画，涂了了个黑蛋。
祁年小声道：“他那涂了个什么鬼东西？看着来者不善啊。”
杨婷道：“蒋队画技比狗差，画不出人像，又不想写名字又不想贴照片，每次死者都拿黑蛋来代替。”
蒋队敲了敲黑板：“认真点，不能恃美而骄啊。”
“自杀的可能性不大，死者死前还在涂口红，而且还是只涂了一半。我感觉是个女的就不可能忍受自己画不完妆就去跳楼，何况她死时还穿了睡衣，怎么可能去轻易寻死。”蒋队道，“还有，死者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现在死了也太亏了。”
祁年摸了把瓜子嗑：“这好办，破解她的手机，找她助理经纪人，还有和她关系好的人。给他们放一遍曹哥的«难忘今宵»，保证什么都交代了。”
曹龙凯骂道：“滚。”
杨婷趴在桌子上笑。
段河道：“要不去问问赵律他女朋友，她俩不是闺蜜吗？问一下死者最近有没有异常行为。”
散会以后，祁年溜达去了案发现场。
“死者杜清欢，流量明星。”祁年摸着下巴，“不太像是黑粉干的。”祁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小鱼儿，你要干什么？”男人微哑的声音传来。
祁年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茶几：“你们圈对杜清欢的风评怎么样？她有没有被人包养？”
那人奇道：“你看上她了吗？终于不打当咱们圈子里第一洁身自好的太子了？就是嘛，你那么洁身自好干什么，就该佳丽三千。”
祁年道：“你再废话我拉黑你。然后找人抢你资源雪藏你。”
“嘤……”那人委委屈屈，“你怎么可以这个亚子？”
祁年“呵”一声。
“好吧，我压根儿不知道这个人，很有名吗？”那人问。
祁年抿唇：“没什么名气，十八线的。行了，挂吧。”他没给对面的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昨晚赵律在这里，据赵律所言是在十一点左右到了宋羽宁的家，他本来打算回局里，在一半时又回去了。
祁年思考到一半，唐时给他打电话。
“哥，你在局里吗？”唐时问。
祁年道：“没有，我在出现场，怎么了？”
唐时道：“杜清欢死了，现在全网上都是这个事。舆论也开始乱了，你们不收影响吧？”
祁年一震，道：“没事，挂了吧。”他一挂电话，立马拽着看守的实习警道：“怎么回事？谁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实习警气喘吁吁：“祁子，正要和你说。刚才有个明星发了微博，咱们出现场时他就在。蒋队的照片被曝光了，现在已经有死者的脑残粉在人肉蒋队，说是要是找不出真凶他们就往蒋队家里寄礼物。”
礼物是什么不言而喻，祁年皱眉，只听他又道：“现在有记者狗仔在小区外面蹲守了，怎么办？”
祁年斩钉截铁道：“我来解决，你去通知蒋队他们，别让人抓了把柄，出入小心。还有，把警服换了。那些人不敢进来，暂时不用担心现场问题。”
祁年重新打电话：“老冯，你想办法让省厅不给我们压力。”
“买热搜，封账号，别让那些人乱说或者是传出什么不该传出的。”
祁年在杜清欢卧室里走来走去，打着电话，突然目光一凝，落在梳妆镜上。
本来他进来时镜子上什么也没有，但现在镜子上有一排和箱尸里一样的符号。祁年面无表情，在心里翻译了一下。
“No one dies, everyone dies.”
“没有人死，人人都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