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河从后面捞了祁年一把,讽刺他:“怎么?你也打算来个平地摔?”
毕竟姓祁的平日里还是很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立即回道:“就是想到要和你共事有些担心。万一你拖我后腿怎么办?到时候我要去抓个嫌疑人你害怕我借此机会踩你一头而阻止我怎么办。”
段河立即松手,咬牙切齿道:“你大可不必,我也大可不必。”
祁年恢复他平静的模样,坐上车。
姜鲤倒不可能乘此机会上位,毕竟雁平还没那么脆弱。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会趁此机会往上安排人。
明明闫安市才是省会城市,却要他去雁平,这只能说明省厅也想往雁平插人再洗牌。
祁年含着糖,虽然他是十分不情愿,但是就目前所有他了解到的证据都指明最近这些案子都和姜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最大的可能,就是姜鲤自愿。
祁年咬碎糖,咔咔作响,惹得段河不住皱眉。
雁平市局。
常苏在市局门口等着,小吕笑她“望穿秋水”,一副小女生恋爱的样子。
常苏想了想祁年的脸,又想了想他平时的态度,道:“算了吧,人家看不上我,十有八九是个gay。”
蒋队把车开得像火烧屁股一样,一路上风驰电掣,炮弹一样冲进雁平市局的停车场,来了一个漂移停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激起的灰尘纷纷扬扬,呛得等在门口的常苏小吕一干人咳了个死去活来。
祁年面有菜色跳下车,扶着车门反思自己为什么一时叫鬼迷了心窍了居然敢让蒋队开车。
段河下车以后和常苏打了个照面,常苏笑了笑,刚要开口,段河一僵,匆匆跑到垃圾桶旁边,“哇”一声吐了。
常苏:“…………”
什么鬼?!
常苏绕到祁年身边,给了祁年一肘子:“哎,你那个同事怎么回事?我长得很令人作呕吗?他怎么一看见我就吐了!”
祁年摆手道:“不是,他就是脑子有病不用管。你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令人心生喜爱。你该坐一下我们蒋队开的车,令人有一种高人唱歌的感觉。”
常苏肃然起敬。
蒋队下了车,先看了一眼扒着车门蔫了吧唧的祁年,又看了一眼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的段河,不解道:“你们俩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李炜躺在后排,安详得仿佛已经原地去世。
常苏:“……”
常苏拐着祁年,道:“你们都还好吧?要不要让唐显开救护车来救你?”
祁年道:“我还好,给我根棒棒糖我就能满血复活。你怎么还下来等人啊?”
常苏一僵,哼声:“办公室里有个讨厌鬼,不想看见他就出来了。”
祁年调笑道:“谁啊这是,还能让我们陛下讨厌。”
拐过楼梯,常苏从祁年兜里拿出两块糖,拆了包装,一块塞祁年嘴里一块自己吃了,含含糊糊道:“我们队前年来了个顾问,特别讨厌,神经病一样。”
祁年忍不住笑道:“什么品种的神经病能让陛下您讨厌啊?”
前面传来一个一个冷冷的男人的声音:“我这个品种的神经病。”
祁年扭头,猝不及防脱口而出:“你?!”
男人也呆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