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能让人同时见证到极致的整洁和极致的混乱——一个宿舍里可能既有强迫症整洁到一丝不苟的豆腐块,也有可能有精致的猪猪女孩杂货铺一样的床铺。
洁癖症患者段河段王爷一进去就闻见香水味、零食味、潮衣服发霉味、泡面外卖味、化妆品味以及某种难以言说的臭味混在一起,当场被毒了个五道三迷,恨不得当场去世。
祁年面色如常,仿佛他的鼻子瞎了,还毫不留情地嘲笑段河:“哟,小段王爷,您这孕吐啊?”
段河颤颤巍巍地对祁年比了一个国际通用鄙夷手势。
宿管阿姨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有亮晶晶的汗珠,她擦了擦额头,赔笑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这些女生平时邋遢惯了,怎么说她们都没有用。还请您两位不要介意。顾清清是吧,她的宿舍在这里,您两位跟我走。”
段河边捂着鼻子边道:“第一次被人尊称成为您,什么感觉?”
祁年深沉道:“无敌的感觉。”
宿管阿姨在五零七停了下来,道:“这就是顾清清她们宿舍,警察同志,你们?”
祁年从兜里拿出口罩和手套,自己戴一副分给段河一副,彬彬有礼道:“劳烦您了,接下来我们就能行,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等我们需要时再找您。对了,女生宿舍一般几点宵禁?”
宿管阿姨也是个机灵的,听出祁年赶人的意思,便道:“晚上十一点宵禁,那我就先去值班室了,两位警察同志要是有什么事,喊一声就行了。”她说完就下楼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段河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在威胁她?”
祁年道:“没有的事,我还不想去纪委喝茶。”祁年说着就要敲门,段河按住他的手。
祁年:“你干什么?”
段河:“我有一个疑惑。”
祁年冷漠:“憋着别问,让他成为疑惑。”
段河不为所动:“你是属哆啦A梦的吗?怎么口袋里总能掏出来各种东西?”
祁年道:“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是哆啦A梦?我都没听说过,你这个老男人。”
段河:“……先打一架,打完再说别的。”
祁年挣开段河,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回应他们的是枕头摔在门上的声音。
祁年:“小姑娘挺暴躁的。”他又敲门:“警察,麻烦开门配合检查。”
段河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趁还没有人来开门,拽了拽祁年的袖子:“祁组长,你是否记得其实我们好像并没有传说中的搜查证。”
祁年:“……”
段河:“要是人家小姑娘问我们要搜查证怎么办?”
祁年道:“都是现代警匪片惹得祸,害得人民的警惕性都高了不止一个段位。这个好办,全靠刷脸。”
段河疑惑:“这个怎么刷脸?”
祁年神秘一笑,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段河冷笑,等他翻车。
过了一分钟,门被从里面打开,露出一个鸡窝头:“什么警察?”女生的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干什么的?”
祁年道:“你好。”
女生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勉强睁开,然后一怔:“……你,你是祁学长?!”
祁年在段河目瞪口呆怀疑人生的目光里施施然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