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压下想要把姓赵的骂一顿的想法，对林晓道：“我先出去一下，麻烦你等会儿。”
林晓通情达理：“没关系，我可以等。这位警察哥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段河：“……”
祁年走出去，在楼梯拐角处停下，确认四周没有人之后从兜里拿出糖含在嘴里，按了按入耳式耳机：“赵律，我再说一次，你少看那些降智的东西，要不然在你三十岁之前你就会得阿兹海默症。”
年幼无知的技术员好奇地问：“什么是阿兹海默症？”
赵律火冒三丈：“你说谁老年痴呆？！！”
祁年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没谁。你那里人够不够？”
赵律警觉道：“你又想干什么？”
祁年道：“刘哥领走了一个人，王哥领走了两个人，这就是五个人了。加上你我段河技术员，还剩一个人在你那里。局里只给我派了十个人，我这里有需要人。你懂吗？”
赵律冷漠道：“我不懂。”
祁年：“你不懂也行。把你那边的人派给我，解剖个尸体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吗？就算你忙不过来，你就去找法主任帮你。快点，打车来，车费我报销。”
赵律嘟囔：“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去了。”
祁年：“呵。”
赵律道：“行吧，你等着。”
祁年又道：“大家注意了，六点的时候到医大三号楼五楼会议室集合，不知道路的开导航。”
他交代完，又补充了一句：“王哥，你们仔细检查一下办公楼。据我所知，医大很少有学生会在办公楼里待满两个小时。”
王警官道：“没问题。”
祁年咬碎糖，往回走。
段河见他来了，道：“交代完了？”
祁年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对着林晓道：“顾清清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林晓思索：“没太有，她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在图书馆，还经常去做兼职，很少有自己的私人时间。”
祁年问：“她平时都做哪些兼职？”
林晓道：“就是一些很简单的兼职，比如说给校外的餐馆洗盘子，做家教。唉，其实她也不用这么拼的。”
祁年听出来她话里有话：“什么意思？她还有什么？”
林晓道：“她男朋友是市长的公子啊。这个你都不懂？”
祁年：“……行吧。她平时就在没其他的兼职了吗？”
林晓道：“要说有的话，还真有一个。李怀成教授你知道吧？”
祁年道：“顾清清在给他做助教？”
林晓嗔怪地瞪了祁年一眼：“你怎么说出来的？我都还没说呢！”
祁年：“这个太容易猜了。你们不是一九级的吗？现在就能做助教了吗？”
赵律：“这位同志，请你想想自己，你在大一的时候就帮地中海上课了。”
祁年权当没听见，问：“李怀成？他不是心胸外科的吗？”
林晓道：“是啊，清清虽然是呼吸道那边的，但是她也选修了心胸外科。学霸就是不一样，学什么都快。”
祁年道：“再去查一下李怀成。”
刘警官道：“行。”
祁年又问：“你把顾清清平时去兼职的地方都列下来。你知道她平时都在什么地方吗？”
林晓爽快道：“这个我都知道，等会儿。”她拿出一张A4纸，拔开笔帽下笔如龙飞凤舞。
五分钟以后当祁年看见她同样龙飞凤舞如同鬼画符的字时，感觉医大还是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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