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成看着祁年，温和道：“原来是姜同学，那么你是？”
赵律见李怀成的目光扫向自己，道：“我是赵律，闫安市局法医。”他拍着祁年的肩，“陪我表弟来的。”
“表弟”祁年：“……”
李怀成没去过公大，就听地中海说过几个他的得意弟子，也没把这两个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年轻人放在眼里：“你们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你们主任打电话。”
祁年装乖：“好的，谢谢李教授。”
祁年拉住赵律，让李怀成先走了，等了能有五分钟，他们两个才继续往下走。
段河纳闷道：“姜成玉知道你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吗？你们两个不是一向不和吗？”
祁年道：“就是因为不和所以才打着他的名号。你看我用过李小明他们的吗？没有吧。你到局里了吗？”
段河把住方向盘：“快了，已经看见指示牌了。”
一楼，会客厅。
十来个警察沉默疲惫地坐在一起，刘警官领着人气喘吁吁地进来：“大家久等了，赶紧来一份小祁同志的爱心宵夜补充能量！”
赵律闻见麻辣小龙虾的味道，两眼放光，什么“血淋淋的碎肉”“一干二净的骨架”“脑浆迸裂的尸体”全抛到脑后，三步做两步蹦下楼梯，大喊：“给我留一份小龙虾！”
祁年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听见段河冷笑：“你把我支开就是为了不让我吃你的宵夜吧？”
祁年道：“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局里也有，你可以等着回局里吃。”
段河半信半疑。
赵律叼着龙虾肉：“年子，你不来吗？”
祁年摆手：“我刚吃饱饭，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要是不够我在打电话叫他们送。技术员呢？”
技术员举起可乐杯：“我在这儿！祁总有什么吩咐？”
祁年：“……你把你下午调出来的监控给我看看。”
技术员点了点下巴：“电脑在那边，密码是你们刑侦队的门牌号总和。”
祁年想了想，走到电脑前面，输了密码。
技术员的电脑桌面十分干净，放眼望去全是文档，没有空闲。
祁年：“……”他发挥他一点零的优秀视力，找了半天，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今天的文档，技术员还给它备注为“被无良组长压榨的一天”。
无良组长祁年冷漠地打开文档，开始看监控。
八点。
顾清清从宿舍直接走到办公楼，在进去前，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监控，将散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微微一笑，进去了。
十点。
顾清清走出来，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监控，做了和之前一样的动作，别头发，微笑。
她穿了一件雪白的裙子，祁年仔细看了几眼，觉得这个裙子很是眼熟，他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祁年截屏，发给祁珊：“看看，眼不眼熟。”
祁珊：“……哥哥，我也有这条裙子，你上个周送给我的，忘了吗？”
祁年想了想，那边祁珊就把她穿这件裙子的照片发给他：“你还说这是限量版。”
限量版。
祁年记起来了，他上个周确实买了条裙子给祁珊。
但是这件裙子不是大众款，D牌夏日限定，看起来不是顾清清一个需要勤学检工的学生能负担起的。
裙子是谁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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