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抠下外壳，随手丢给段河，道：“送你了，宅男必备。赵律来干什么？”
段河接住外壳，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浮起，压了半天才压下去，装出一派心平气和，耸肩：“谁知道呢，我不是宅男，你大可不必给我。对了，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段河继续看对顾清清的走访调查，荧荧蓝光映在他脸上，祁年突然又觉得段河很眼熟。不过他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低头看手机。
祁年摁开手机，是技术员。他回拨电话：“喂，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技术员开口就是一顿突突：“小祁你怎么才接电话你怎么不拿手机？我这里确实有新发现，我找到了顾清清的课表，她选修的是电影鉴赏，每次都会提交观影赏析，太长了，要我现在发照片给你吗？”
祁年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不用，你拿回来我再看吧。”
技术员兴奋道：“好！”
他回答的太快了，祁年不禁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技术员嘿嘿笑道：“我刚才，刚才看了一场十八禁。”
“……”祁年问，“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还好意思和我说？”
技术员道：“咱俩谁跟谁，真刺激。对了，那个男的是个老师，我看过他的资料，叫李怀成。”
祁年睫毛一动，他不动声色道：“你录像了？”
技术员义正言辞道：“怎么可能，我是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的偷窥狂吗？我就是在下楼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
医大不知道是他们有毛病还是设计方有毛病，每层楼的窗都设计的很大，跳出去一个高彦不成问题，有时候确实能从另一栋楼里看见一栋楼里在干什么。
祁年沉吟片刻：“你记得另一个人的脸吗？”
技术员肯定道：“记得，一个女生，长得还挺好看的。他怎么不拉窗帘？就不怕有人看见？”
祁年问：“你刚才在哪儿？”
技术员道：“哦，他们这里信号不太好，我刚才爬去标本库顶层找信号了。”
祁年道：“这就是了，平时标本库很少有人去，更别说是顶楼了。而且现在是暑假时间，更没人去了。他拉不拉窗帘都一样。你先别忙着回来，去医大学生会找会长跟他要学生的资本资料，把那个女生找出来。”
技术员道：“可是医大女生很多，我要怎么找？”
祁年道：“那个女生很有可能是临床医学院的，你让他给你调临床医学院还报了李怀成的课的女生的照片。要是会长不配合，你去公大找人就行，说你是市局的。”
技术员道：“这样的话我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去，我先把顾清清的电影赏析电子版发给你吧，免得你到时候着急。”
祁年道：“行，那你加油。”
一分钟后，微信收到一份文件。祁年点开，发现顾清清看得大部分都是一些老电影，其中有一个电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为老师给她评析的分数很高——«沉默的羔羊»。
«沉默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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