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怎么都这么喜欢护肤啊？”曹龙凯盯着宿管房间内，窗台上的一排化妆品。
祁年刚打完电话，听见他的话以后，头也不抬地回答：“女生嘛，精致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曹龙凯骄傲道：“我钢铁直男，你懂什么？真正的男人都是不精致的。你看看你细皮嫩肉的，像个小白脸，哎，你是不是和赵律是一对儿啊？”
祁年面色阴沉：“管好你的嘴，要不然你就等着吧。别以为你年纪比我大，我就不敢打你。”
曹龙凯连连求饶：“哎，我错了，我错了。那宿管什么时候来呀？”
他们俩来的很不是时候，宿管不在，祁年就打了个电话找人。
“她说她一会儿就来，你着什么急？”祁年揣好手机，目光掠过窗台上的一排瓶瓶罐罐。
从龙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你说他们女生要是往这个化妆品瓶子里面装些什么东西，是不是也没人发现呀？”
祁年若有所思，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灵光乍现。他重新拿出手机，拨给证物科的负责人：“邵哥，你们拿了顾清清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吗？”
邵飞正手忙脚乱地指挥人找顾清清一案的证物，过目之后道：“没有，技侦没拿，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祁年看着跑来的宿管，道：“你这个周末可能要加班了。”他朝气喘吁吁的宿管歪了歪头：“麻烦了，还是去顾清清的宿舍。”
可能顾清清这个女生在他们宿舍里确实不受欢迎，她的东西还保持着警察翻弄过的样子。估计宿管也不上心，就让它保持到现在。
宿管搓着手讪讪地笑道：“这个，这个是保护现场，也没有人说要收拾。我害怕她们收拾了不方便警官们再次取证。”
曹龙凯挑眉，看着祁年从兜里掏出一次性手套和证物袋开始搜罗顾清清所有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对宿管道：“那您思想觉悟还挺高的，知道我们人民警察不容易。”
宿管道：“那是那是。”
祁年突然出声：“顾清清平时会买东西吗？”
宿管一愣，然后道：“不知道啊，我平时不太管这群孩子买不买东西。”
祁年又问：“顾清清经常夜不归宿吗？”
宿管立即道：“那倒没有，我们学校宵禁严格，哪里有人敢夜不归宿。”
祁年看着宿管。
宿管看起来五十多岁了，眉目慈和，光看面相，倒像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但是警察判断一个人不只是靠面相，还有直觉。
有的人面目狰狞，却细嗅蔷薇；有的人披着温文尔雅的君子皮，内里却污浊不堪。
祁年压下眼角，这样显得他眉眼如刀，锋利冷漠，宿管打了个寒战，嗫嚅道：“那个……那个……”
祁年把证物袋塞进曹龙凯怀里：“不用怕，我是刑侦院的学生，和你们医大一向不和，还没殷勤到告小状的地步。”
宿管捏紧衣角，揉来揉去。祁年也不出声催她，而是轻轻扣着制服口袋里的手机壳，不大的“驾驾驾”声在每个人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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