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觉得他哥突然要回家肯定没什么好事——这可是他多年得出来的经验之谈,绝对有效。
祁安发完微信后,扭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打游戏的祁念:“咱哥这几天可能回来。”
祁念头也不抬——她打游戏戴着耳机,听不见她这个废话奇多的哥哥在说什么。
祁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贱地摘下祁念的耳机,大声地喊:“我说话你听见了吗?你干什么呢?能不能专心听哥哥说话!”
“……”祁念冷漠地看着祁安,怀疑这个人压根就是当年从路边捡来的,他的智商跟他们祁家人根本不符。
祁安得意地挑眉,他自己认为很有当哥哥的风范,殊不知在人家祁念眼里他与智障无异。
祁念继续点屏幕,三下两下就打完游戏,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咱哥这几天可能会回来。”
祁念挑眉:“所以呢?”她伸手抢回耳机,“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吗?”
祁安讪讪道:“那也不至于。”
祁念无语:“那你紧张什么?”
祁安:“对哦。”
祁念:“……”改天她一定要带着祁安去做亲子鉴定。
闫安,南城区派出所。
今天,南城区派出所来了一个不同凡响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童洗。
童洗——一身私定长裙、小香风本季新款包包、十厘米恨天高——看得一旁的警察同志愣神之间又想去扶她——害怕她驾驭不了这么高的高跟鞋,一会儿当众摔个狗啃泥,那可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江辰客既感动,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童洗这幅打扮不像是来接他的,倒像是来走秀的。
说白了就是有点丢人。
没见过世面的基层警察们诚惶诚恐,生怕怠慢了这位大小姐,又是搬椅子又是倒热水,殷勤至极。
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被手铐拷在暖气旁边的江辰客无比心酸地想。
童洗摘下墨镜,对着给她递水的一个小警察微微一笑,牛血红的嘴唇弯出一个魅惑的弧度:“谢谢你。”
小警察五道三迷,恨不得拜倒在石榴裙之下。
“童姐,”江辰客大喊,“I am here。”
童洗翘起涂着姨妈红的长指甲,把墨镜挂在胸前的领口上,道:“我是来赎他的。请问手续怎么走?”
小警察连忙道:“这边请这边请。”
他两个走了,高大的警察还贴心地虚扶着童洗,两人有说有笑。
还在暖气片上的江辰客:“……到是给我解开啊。”
走完程序办完手续,江辰客终于得以解放,被从暖气片上放了下来。他揉着酸疼的手腕,伸手搭着童洗的肩:“中午哥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童洗叹气:“随便,你倒也是个人才,还能被当鸭抓了。要不是祁鱼儿告诉我,你就在这等着吧。”
江辰客捂脸:“这个……那我们去吃西餐吧,晚上去祁鱼儿那里吃火锅。我先给他发个消息。”
童洗道:“我来吧。”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给祁年:“鱼儿。”
祁年正在看卷宗,还要做笔记,没手拿手机:“怎么了?把人赎出来了?”
童洗:“嗯,今天晚上去你家吃火锅。OK吗?”
祁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