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夜我操你大爷,胖子你几年没洗澡了?登山靴都是你的香港脚味儿!
我大吼了起来,胖子还在蹬腿,好几脚都踢到了我的脸上。
我快疯了,我刚才居然啃了胖子的臭鞋一口!!我不想活了……
就在我绝望的趴在雪地里等死时,一个人揪着我的衣领把我从雪里提了出来。我生无可恋的看着张起灵:
殷海夜为什么要救我?就让我这么去了吧……呕……
这是胖子也从雪里探出头来:
胖子这下面是什么东西?他妈的有活物啃我的脚丫!
说着他把自己的光脚丫从雪里探出来,然后去刨他的登山靴。
我气得用登山包砸他:
殷海夜你YM脱个屁鞋?老娘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贴在我嘴上,老娘还啃了几口!!!
正在刨鞋的胖子在下面“咦”了一声:
胖子这下面怎么还有个黑咕隆咚的东西?
殷海夜是你的尸体吧!
与此同时,我也看见了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其实并不在雪里。我们滚到一片乱石滩上,在悬崖下面的乱石堆里,有一个像龙又像虫的石雕,是百足龙。
叶成还在不停地叫,胖子用雪球砸他的后脑勺:
胖子他娘的给我轻声点,想把它吵醒?
我抽出黑金古刀割断连着我和其他人的绳索,和闷油瓶及潘子翻下了悬崖。
悬崖不算高,落地后打个滚卸力就没事了。鹿纯显然是一群人中最弱的,下来时还磕到了额头。
我一边给鹿纯擦伤的额头摸酒精,一边听他们讨论这条百足龙。
胖子说……华和尚说……胖子又说……吴邪说……陈皮阿四也说……(作者有话说:此处绝对不是为了凑字数!)
我看他们吵来吵去烦的不行,于是拿出一捆棒棒糖,和鹿纯一人吃一个,像看耍猴一样,看他们耍来耍去……那几个人越吵兴致越高,我在一旁昏昏欲睡。
后来,陈皮阿四说这是墓道的封石,还说吴邪一知半解胡说八道。他让华和尚从龙嘴里拉出一条铁链,胖子开始起哄:
胖子嘚,你把龙肠子给扯出来了。
可是他们拉了半天也没把这个百足龙封石给弄开。
吴邪看我在一旁看戏,就让我过来帮忙,我摊了摊手:
殷海夜这种体力活你们男人干就够了,不需要本小姐帮忙。加油,相信你自己!
吴邪……
另一边,顺子被抬了过来,他还是昏迷不醒,有经验的潘子一看就喷了一声:
潘子这小子快不行了,这是低温综合症啊。
殷海夜那是不是只要体温回升就可以救活了?
我突发奇想来到顺子边上,掰开他的嘴,把剩下的辣椒糖全塞进了他的嘴里。
殷海夜啧,老娘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剩下几个人继续琢磨那个封石。吴邪的大学本科学历也不是摆设,他最后运用了物理原理移开了封石,露出了被封石遮住的缝隙。
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硫磺味,几乎可以看到热气从缝隙里冒出来。(这当然不可能,我觉得自己可能被冻花眼了)
胖子把手探进缝隙中,还用手电照了照:
胖子里面温度很高,墙上似乎还有字,看不太清楚。
吴邪什么字?
胖子不认识!
几个人合计了一下,陈皮阿四让叶成、潘子和鹿纯在外面守着,我们进去一探究竟。华和尚下的缝隙底说这些文字是女真字,至于写的是啥,他得抄下来缓缓慢慢认。
我们等他抄完继续往前走,这路越来越刁,成30度朝下,而且湿度还越来越高,刚刚吃的辣椒糖劲儿还没过,我热得汗流如雨,感觉再过一会儿,我的纹身就出来了。
很快,我们面前出现了另一条更窄的缝隙,陈皮阿四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体力继续深入了,于是让华和尚留下来陪他。我正打算跟着铁三角一起深入缝隙,没想到陈皮阿四钳子一样的手拉住我:
陈皮阿四你也留下。
殷海夜为什么?凭什么?
我转头盯着陈皮阿四铅灰色的眼睛,怒火熊熊燃烧。我心说你一把年纪行动不便,老娘体谅你不骂你身体虚还硬来雪山送死就不错了,你爱歇哪儿跟老娘没关系,但你非要拉上我几个意思?
跟陈皮阿四对视了一会儿,我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贼坏的老狐狸是防止吴邪他们耍什么小把戏或者居心回测,所以绑一个我在他身边。啧,他这人选的有问题啊,说不定到时候局面反着来,吴邪他们没干什么,我先把你阉了做成风干肉,喂人面鸟了嘿!
我最后还是留了下来,陈皮阿四算是我们的头头,他的话还是必须听的。我对吴邪他们打了个手势,还拍了拍身后的黑金古刀,意思是不用担心,我能应付过来。
看着他们的探灯光消失在缝隙深处,我找了个离陈皮他们稍远的地方靠下,从背包里翻出《鬼吹灯》,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下墓可以,但绝对不能亏待自己啊!
我正看到《云南虫谷》里雪莉杨跟胡八一听到从那两棵夫妻榕树上传来的神秘敲击声,雪莉杨说这是国际信号中“SOS”的意思。信号的声音应该是“滴滴滴,哒哒哒,滴滴滴,哒哒哒”。
三长两短,SOS……嗯,这声音我怎么这么耳熟?!我猛地从剧情里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这个裂缝里也回荡着“滴滴滴,哒哒哒”的敲击声,格外清晰!
陈皮他们也听到了,正在往我这里看!
这这这……这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