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营地睡得并不安稳,胖子、叶成、潘子、郎风和华和尚的呼噜声加起来堪比一架小型喷气式歼击机起飞时的声音。解雨冉也被吵醒了,俺俩隔着中间一排打呼噜的男人对望了三四秒,然后我毫不犹豫的翻出了有着胖子正宗香港脚味的臭袜子塞进了他们嘴里。
等我钻回睡袋想睡觉时,我看见了帐篷的角落里靠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我以为那是同样被吵醒的吴邪,等我爬过去才发现是张起灵。
殷海夜小哥,你怎么不睡?
我爬过去,坐在张起灵旁边问他。
张起灵睡不着。
殷海夜被那几个混蛋吵的吗?
张起灵不是。
殷海夜是在想心事吗?
张起灵是。
我从背包里拿出两根星空棒棒糖,递给他一个:
殷海夜正好我也睡不着,不如你把你的心事说出来,我们分享一下?
张起灵接过来舔了一口,皱眉道:
张起灵不。说出来就不是心事了。
殷海夜行,我不勉强你。
殷海夜(也舔了一口棒棒糖)你看起来跟我挺熟的,要不你跟我说说张海夜的事情,我好知道自己跟你的关系?
我非常想知道自己跟小哥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毫无关系的路人甲乙丙,还是同患难,共生死的挚友,还是……嗯?哇哦~~抱歉我想歪了。
张起灵我也不想说。自己的过去自己想起了才是自己的,通过别人的嘴说出来的,只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张起灵淡淡的说,他把棒棒糖几口嚼碎,
张起灵我困了,睡觉了。
殷海夜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我也起身,张起灵刚刚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好像有点不高兴,而且不想提起我与他的过去。难道我其实是他的仇人?
还有……他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真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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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套上大棉袄从帐篷里爬出来,跟守夜的顺子寒暄了几句,我走向了那个冰谷。
山谷里的风相对外面略小一点儿,我坐在断崖上对下面的冰谷发了会呆,无意间消灭了一包鱿鱼丝。
我没有开手电,除了极其微弱的月光外,唯一的光源就是冰谷下的星星点点的绿光,那是死人身上的磷光。
我在这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吴邪来找到我时,我正在堆雪人。
吴邪你在堆什么?(好奇)
殷海夜铁——三——角——
殷海夜(拉长了声音)是不是很像?
吴邪没觉得,你不说我还看不出这是三个人。(挖苦)
吴邪明天早上还要赶路,早点睡。
卧操无情!我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们,然后跟他回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