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夜怎么回事?问你四阿公啊!
我恶狠狠的看着对面一脸漠然的陈皮阿四,吐掉嘴里的头发,手指慢慢加力,叶成开始翻白眼了。
陈皮阿四放血。没有你的血,我们离不开这里。(冷冷)
我翻了个白眼,余光瞄见刚赶上来的潘子跟胖子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了折叠式冲锋枪,枪栓已经拉开。这个强行拼凑到一起的队伍,两股不同的势力已经开始反目了。
殷海夜这可不是求人的手段。
我垂下眼帘,看着因为缺氧脸色已经开始发青的叶成,
殷海夜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如果你选择好好跟我商量,我或许会考虑同意。
殷海夜但是现在,没门。
旁边的灯奴一个接一个灭掉,四周的黑暗中传来更多“窸窣”的虫子爬动的声音,而且这次的蚰蜒个子还不小。
“我事先查看过了,那些灯有里也有虫香玉,聚集到这里的虫子会越来越多。张小姐,我们不得不逼迫你。”华和尚的刀锋陷入鹿纯的后颈,只要他再一用力就会见血,“如果您不就范,我就会割开你儿子的动脉,看看他的血能不能驱虫。如果不行的话,我就把他扔到虫子堆里,然后我们趁机离开。”
胖子(一抖枪栓)你还真会说话,本来看你就不像个好人,这样一来我也就不需要怜惜子弹了。燕子你只要下令,胖爷我听你的,立刻把他们打成筛子!
陈皮阿四说大话也不怕被屁噎着,杀了我,我赌你们没法活着离开这里。
殷海夜死老头子,你手下跟你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我讲你当初为什么同意带鹿纯下墓,原来是想通过他来控制我!
我心一横,松开掐着叶成脖子的手,脱掉手套递给身边的吴邪,然后举起黑金古刀往手上一抹,血珠顺着刀刃滚落在地。
我把手举起往黑暗中绿色光点密集的地方一洒,蚰蜒们立刻作鸟兽散。
华和尚收刀扶起了叶成,鹿纯双腿一软跌倒在地,顺子上前扶起了他。潘子他们见我选择妥协,也没再说什么,默默收起了枪,气氛又恢复如初,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表面的平静而已,就像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天知道海面之下的深海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胖子(来到我身边)嗬,你的血比小哥牛逼多了,简直就是敌敌畏啊!
那些沾上我的血的蚰蜒有的还能跑,有的抽搐几下就不动了。我的血确实和张起灵不一样,他的血似乎只能驱虫,而我的血居然可以杀虫。
殷海夜我也被自己的牛逼惊到了。
我接过吴邪递来的止血绷带绑在手心上,血慢慢止住,我现在才感觉到掌心的疼痛。放血原来也不轻松啊,难怪小哥每次放完后都是一副肾虚的样子,看的我好几次都想拍着肩膀对他说:“多吃肾宝片,晚上别累着。”
放完血后,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我裹了裹外套缩在吴邪身边,鹿纯被吓得够呛,解雨冉正在安慰他。
吴邪你怎么了?你的嘴唇有点发紫,额头温度很低。
吴邪难得关心一下我。
殷海夜(闭了闭眼)嘴唇紫可能是因为光线昏暗,额头温度低是因为你戴着手套试的有问题。
完了,我的头怎么开始昏了?是因为温度低,再加上一次性放血过多的缘故吗?
吴邪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我:
吴邪多喝热水,难受就说出来,别逞强。
殷海夜渣男语录之“多喝热水”,谁把你带坏了?
虽然嘴上说着刻薄的话,但我还是乖乖接过保温杯,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口渴,
殷海夜告诉你,我真没事,这点小事我已经习惯了。你还没见过老娘的狂暴状态,绝对能把你吓尿。
吴邪笑呵呵的看着我,露出一嘴白牙,他现在还不怎么抽烟,牙齿还是健康的白色:
吴邪我有这么弱吗?
殷海夜当然,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个小娃娃。
我抱起水瓶刚喝了一口,然后——不远处响起爆炸声,巨大的声音在大殿中被放大了数倍,声音大的吓人。
殷海夜噗——
一口水直接喷到坐在我对面的胖子脸上,他抹了抹脸:
胖子怎么回事儿?哎,郎风呢?
我合上水杯,低声说了一句:
殷海夜他死了,炸弹是绑在他身上的。那些蚰蜒全部被他吸引过去了。
吴邪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皮阿四:
吴邪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是你的同伴!
陈皮阿四前走三后走四,你爷爷没教过你吗?
潘子(安慰吴邪)反正是他们的人,损失的又不是咱们。
几个人稍作休整就向被炸出的洞口摸去,地上满是被炸出的碎石,还有已经成浆糊的蚰蜒尸体。
吴邪叶子,你闭着眼干嘛?
我心说我这不是怕看到郎风的尸体碎块吗,但我嘴硬道:
殷海夜你哪只眼看到的?我自己都没看到自己闭着眼!
吴邪我两只眼都看到了!
吴邪伸手拉住我,阻止我在向前,
吴邪你还说你没闭眼,再往前就掉坑里了!
吴邪放心,没尸体。
我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四下瞄了几瞄:
殷海夜我只是想靠近看看,你瞎说什么。
此时胖子已经跳到坑中一根横梁上抄起一根锤子开砸了,边砸还边喊口号。吴邪对于我这种因为面子说实话的毛病习以为常,也就没有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