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锦对。
陈文锦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
张海夜呵呵，呵呵。
我低下头，用手指梳动头发，发丝扯着头皮，根根生疼，我干笑了两声，声音哽咽。
张海夜原来，小丑一直是我自己……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欺骗身边的人。
张海夜可是，每个人这么做都有理由啊。就像张起灵，他一直不肯告诉我他就是阿灵，反而再三的说他不是。但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理由啊……
张海夜可能是因为过去的某件被我忘掉的事情吧……
我抬起头，嘴角上扬，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充满悲伤，
张海夜我想老师了……
听到这句话，张起灵明白了她的痛苦，她这么多年来经历的事情比他多了太多。虽然张海夜对她和他分开之后的事情只字未提，但张起灵也或多或少了解一些。张海夜南下来到澳门，后来又辗转到霹雳州，在此期间她所处的南部档案馆被莫云高所毁，张起灵作为族长也是有所耳闻。
本来张起灵想去南洋找她，但本家也发生巨变，分崩离析，而他又“恰巧”赶上失魂症发作，就离开了本宅。两人就此错过，一别就是半个世纪。
张海夜只会在她最绝望，痛苦足够压垮她的时候，才会说她想老师。张起灵甚至自己在张海夜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老师”，老师是她最依赖的男人，即使他只陪伴了她短暂的九年。
张起灵阿夜……不要难过。
张起灵想安慰她，但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到最后只能语无伦次地道歉：
张起灵对，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善解人意的陈文锦知道我此时内心痛苦，于是叉开了话题：
陈文锦现在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再向下一段距离再休息。
我们继续向下，顺着张起灵留下的记号，经过了五六个蓄水池。刚开始我还会指着记号问他这是你以前留下的记号，你现在有没有印象了。那时陈文锦看我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事后我才知道，小哥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这些记号都是我留下来的。
………………………………………………
我们最后到达了一个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的蓄水池，水池中央立着一根三人合抱的石柱，整个蓄水池都被树根和菌丝覆盖了。
陈文锦海夜，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个洞进去？
殷海夜我又没来过这儿，这时候不应该问小哥吗？
陈文锦看着我，目不转睛：
陈文锦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会进哪个井道？
我见她这么认真，只好硬着头皮选一个：
殷海夜就……正中间最下面那个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进入最直接的那个，往上爬的话嫌累。
陈文锦居然真信了，领着我们就往那个井道里钻。
殷海夜唉等等，我刚刚是乱指的……不靠谱。
陈文锦我们相信你的直觉。
好吧，毫无保留的信任。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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