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像他们一样一直睡着也挺好的好。我站起身抖掉身上的碎石渣,再次望了一眼沉睡的他们,说不定那个空位置就是留给我的呢。
只可惜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解决,所以,朋友们,再见了。
我捡起被丢在地上的矿灯拍了拍,矿灯早已熄灭,想来是我在洞里睡的时间久了,电池耗尽所以熄灭了。也不知道阿灵还在不在陨玉里,吴邪他们是否还在外面等着。
我给矿灯换上电池后原路返回,回到岔路后,我转了个弯进入了另一个岔路。有人改变了记号方向把我引进了另一个洞中,是阿灵还是阿锦做的?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因为我还有一个约要赴。我不是轻易放人鸽子的人,那个人我一定要见到。爬了没过多久,我又进入了一个洞中,这个洞我20年前来过,这里的东西仍历历在目。
在洞口处找个石壁靠下,我把矿灯放到脚边,开始闭目养神。我不想再进入这个洞里,里面的东西我看一次恶心一次。
就在我的双眼又快闭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一簇茂密的头发接触到了我的腿,同时一双轻柔但冰冷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西王母咯咯咯咯咯。
张海夜……
西王母咯咯咯咯咯。
张海夜……
西王母咯咯咯咯咯。
张海夜前些年才教过你说人话,不会又忘了吧。
西王母撩起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白的几乎透明的、少女的脸,她把脸凑到张海夜面前,鼻尖对着鼻尖,几乎呼吸相闻:
西王母开个玩笑嘛,你真无聊。
我把身子往后倾了倾,避开她那张大脸:
张海夜我不会开玩笑,让你失望了。
西王母从我身上下来,背对着我,让我帮她梳理头发,我记得上次给她扎头发,好像是20年前。西王母感慨道:
西王母你倒是一点都没变啊。
我一心一意地为她束发,听她这么说,我随口答道:
张海夜你变年轻了。
气氛陷入尴尬,我是个很容易把天聊死的人,而且还不会主动搭讪。这就劳烦西王母大人绞尽脑汁找话题了:
西王母你们家族的人都这副德性?
张海夜我们都不善言辞。
说完我想起了海楼那帮人,不禁嘴角微勾,
张海夜但也有个别例外。
西王母我听穆公说你们家族的人个个身怀绝技,还隐居山林,守护着什么秘密。
闻言我轻轻摇头
张海夜都只是过去罢了,张家已不复存在,现存的血脉纯正的张家人不过一二。
说话间,我又想起了阿灵,想起了长白终年不化的雪,想起了青铜门里不老的梦。
西王母虽在这暗无天地的陨玉里呆了千载,但也知人情世故。她觉察出我内心失落,于是岔开话题:
西王母你上次答应给我的东西,你带了吗?
我颇有些费力的把她长了不知多少年的头发束起,撕了块破布条扎好后从外套内侧里拿出一颗棒棒糖:
张海夜出了点问题,只剩一根了,香蕉牛奶味。
我是不会跟她说是我只记得给她留一个的。
西王母两眼发光,逮着就往嘴里填,我只好告诉她外面还有一层皮,剥了皮才能吃。
西王母与世隔绝多年,不知世上还有这等美食。上次来这时,她点名道姓要我给她带点稀奇玩意。
没想这一晃20年过去了,我漠然道:
张海夜让你久等了,这么久才来看你。
西王母我西王母宫又不是常人可随意进出之地,再说这20年跟我在这里度过的时间比起来又不算什么。
西王母像个稚气未退的小孩一样靠在一旁,还学会抖腿了,
西王母不过近几日我这王宫也越发热闹了。
张海夜何以见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