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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精神科的大楼,转到楼背面的竹林边上,我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石凳上,双手覆住了脸。
心好痛,好累,好想就此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好想老师啊,至少老师不会让我那么心痛。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心如磐石,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击垮我,但我错了。上一次心痛是在20多年前,同一个人,同一个地点。当我满心欢喜的说出“好久不见”时,回复我的却是冰冷的“借过”二字。我承认那时的我还不够坚强,但如今我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时才发现,自己还是那个弱小的张海夜,那个在老师走时还是会嚎啕大哭的张海夜。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抬头时眼眶红红。我拿出手机,想了想给远在杭州应酬父母的吴邪打了个电话。胖子太过精明,我怕他觉察出我情绪的波动。相比他而言,吴邪好骗一点。
但我不知道,吴邪在某些时候也是一个细腻的人。
张海夜你来陪张起灵吧,我想回灵阁。
吴邪从我的话语里嗅出一丝异样:
吴邪你那边发生什么了?
张海夜一切都好。我只是累,想回去休息,灵阁有很多事要处理。
张海夜还有,我想儿子了。
吴邪胖子就住在附近,你可以找他啊!
张海夜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你。
张海夜你去联系他吧,我挂了。
吴邪哎哎,我这边暂时走不开……,,Ծ^Ծ,,
吴邪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嘟嘟”的盲音,张海夜把自己要讲的话说完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干脆、利索,就像她挥刀斩人时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好吧,吴邪只好去给胖子打电话,收拾张海夜丢给他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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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北京分部订了一班最早回杭州的航班,换了件高领的衬衫就去了飞机场,半下午就到了杭州。
我一回去就奔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想洗去一身的疲惫。在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我把开关开到最大,让水声充斥了整间浴室,然后我缩到了浴室的一角,蜷成一团,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好像使我积攒的全部力量消散殆尽。直到一个小时后我才浑浑噩噩的站起,在浴室半人高的镜子里,我看到了蜿蜒了半个身体的青黑色麒麟。每个人的纹身都不相同,即使同为麒麟,也有地位和身份的高低。
我的视线上移,看到脖子上清晰的淤痕时,我感到一阵眩目。我飞快地套上一件高领长袖蕾丝白衬衫,下身是淡绿色的窄脚裤,然后离开了浴室,直接到了我的书房。
我坐在办公桌前,想吃颗糖放松一下心情,随手从桌边拿起一个薄荷糖罐。我一直对甜食情有独钟,尤其是糖果,这源于我小时候得过一种奇怪的病,这导致我12岁之前都不知道甜是什么概念。
又看到薄荷糖,这让我想起瓜子庙时张起灵对我说他也喜欢吃糖。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到阿灵不喜欢甜食,他是为了迎合我才这么说的,这算是我们之间默契的一种。
我把薄荷糖放进口中,糖在口中融化,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我的眼泪也同时掉了下来。我噗一口把糖吐进了垃圾桶:
张海夜苦的!薄荷糖一直都是苦的!
苦涩和委屈充斥了我的心,我一直付出了这么多,承担了这么多,又改变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命运为什么还这么对我?
看着书桌书架上琳琅满目的糖罐,我感到刺目。我把所有的糖罐统统扔进垃圾桶,然后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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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一个人述说我的委屈,我的脑海里只有那个人的名字。
再去往鹿纯的办公室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洛丽塔,留着黄色卷发的天使般的女孩子。
这个人向来只穿三种衣服——洛丽塔,汉服,JK,是个名副其实的“三坑”少女。
同时,她也秉持着“带着最可爱的笑容,打着最狠的群架”的原则,一直是我手下最得力的打手。
看到我的一瞬间,女孩露出错愕的表情:
月允会,会长大人……
我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与月允插肩而过。她柔顺的长发拂过我的脸颊,我留意了一下,她果然一点都没有变老。
到了鹿纯的办公室,他不在这儿。我略有些失望,于是给他打电话:
张海夜纯崽,你现在在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