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走后一个星期,天一直阴沉着,阿贵说大暴雨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要赶在暴雨之前回村,不然就回不去了。胖子笑话阿贵胆子小,不就是下了点破雨吗,慌什么慌。
话虽这样说,但日益上涨的水位还是会阻碍我们打捞的进度,我们不禁加快了打捞的速度和频率。
胖子的醋意越来越浓。在刚开始几天云彩也在时,胖子会吹嘘自己是“浪里白熊”。当张起灵和胖子一起作业回来,云彩总是第一个把毛巾递给张起灵,胖子在一边好生尴尬。
这时我就会把毛巾递给他,然后给他传达一个“你没戏了”的眼神。
在打捞过程中,胖子捞上来一个锈迹斑斑的的潜水头盔。虽然绣的很厉害,但密封性良好,胖子用头盔和橡胶做了一个简易的呼吸装置,利用这套装置,我们在水下的活动范围扩大了,只要不怕腿抽筋,我甚至可以环绕整个宅子。
我们在古寨边缘找到了考古队的尸骨,确实如胖子所说,头在这儿,屁股在那儿。我们把这些尸骨拼起来,给他们穿上装备,立在岸边。胖子开玩笑说,这样鬼神都不敢靠近了,一来就吓得半死。
我说,那吴邪回来给吓死了怎么办?
胖子说,你可别小瞧咱天真啊,他发起狠来可是鬼神都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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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胖子,照例跟阿贵一起去打捞,小哥守在湖边,我在帐篷里睡养颜觉。
胖子说清晨温度低,我穿的太少下水容易着凉,不如早上就他和小哥两人下水算了,我自然是欣然同意。至于胖子为何突然心善,很大可能是因为云彩也在场,他想装一回暖男。
这天我被阿贵的大喊大叫声吵醒。我从帐篷里探出头,他在外面急的直跳脚。我问他出什么事了,胖子和小哥呢,阿贵急的大叫,他们两个不见了!
我让他平复一下心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从他的叙述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胖子与闷油瓶发生争执,他执意要进入古寨里,但他不似我那次那么幸运,没能全身而退,第一次下潜就出了问题。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四分半钟,到时间后阿贵就拉绳子,但没拉几下就拉不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当时没在意,又拉了几下,发现拉上来的只有一个空头盔。
然后他就喊岸上的张起灵,张起灵闻声赶来,也下去了。
也没有上来。
张海夜竹筏拿来,我要下去。
我把鞋子一甩,揪起阿贵往岸边跑。救人要紧,睡衣睡裤也能凑合着下潜,没时间换了。
阿贵老,老板,你要是也没事来该怎么办么?
在往湖中心滑时,阿贵突然问我。
张海夜那你就好好呆在岸上,别乱跑,等吴邪回来,告诉他,我们在下面。
张海夜让他照顾好自己,我们三个不会寂寞。
阿贵声音颤抖:
阿贵老板,你是认真的吗?
我看着湖水的深处,那里一片漆黑。果然。湖底的古寨并不简单。
张海夜做好最坏的打算……不是吗?
